见了屋里的人也不问好的,只往座位上一座,这才转头与正和二太太笑的二老爷冷笑道,“二哥真是好手段啊!这闹了一出儿,别人没说什么,您这就要破家而出了!还分家!”她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分家之事?!” “不是老太太逼得紧,谁不愿意继续荣华富贵啊。”王年就在一旁对安固侯夫人赔笑道,“您不知道哇,老太太那叫一个逼人去死呀!” “不就是一个妾么,二嫂也忒不贤良了!”安固侯夫人没有想到儿子在,且竟然还给二老爷说话,顿时与二太太不依不饶地说道。 “这个,自然不如母亲照拂家里姨娘尽心贤德。”纨绔急忙讨好地给母亲奉茶,叫她赶紧喝茶闭嘴。 安固侯夫人叫儿子堵得脸色一白,只是里里外外都在说她的好儿,只含恨瞪了不懂事的儿子一眼,却还是不肯放过二老爷,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见安固侯脚步虚浮几乎是飘了进来,顿时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安固侯本一脸恼怒,觉得妻子不给自己脸面,然而一进屋先见着了端坐的沈国公,又见平王冷冷地横了自己一眼,双目之中寒光刺得他心口一冷,竟一个机灵,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这是?”见安固侯只讪笑说地上有东西绊了自己,飞快爬起到了安固侯夫人身边哆哆嗦嗦坐下,明秀见他一脸惨白,不由疑惑起来。 “你父亲与姑丈,从前差点儿把他添了护城河。” 恭顺公主自然知道沈国公的旧事,知道明秀虽然知道些,却不大清楚,毕竟沈国公沉默寡言不大将自己的英雄事迹与儿女们说的,便双目放光地悄声在闺女耳边说道,“想当年,这家伙还想要纳妾……”当然安固侯如今的妾很不少,这都是安固侯夫人自己作死的缘故,怨不了别人,“你父亲与姑丈为你二姑母张目,将他捆在麻袋里送到了河边儿。” 沈国公与平王妃虽然很不喜欢安固侯夫人没脑子的样子,却不会看着妹妹刚刚成亲就叫人欺凌,自然要出手的。 一通好揍,之后手脚麻利的国公爷就将个新鲜出炉的妹夫给塞麻袋里去了,顺便友情贡献了一根粗麻绳外加一块儿大石头。 都给捆在了哭嚎求饶的安固侯的脚腕儿上,务必叫他沉河不要浮出来吓到花花草草了。 “可是,我瞧着二姑丈更害怕姑丈啊。”若这些都是沈国公干的,那安固侯方才看向平王的畏惧与胆怯,却有说不出的古怪。 见了一眼就跪了,这得多害怕啊! “这个……”恭顺公主嘴角微微一抽,不知该怎么与闺女说平王的凶残。 “母亲?”见她竟迟疑起来,明秀忍不住更好奇了。 那什么,平王对她很疼爱,她还不知道这之外,这位姑丈还能干出什么来呢。 “大抵,就是害怕罢了。”恭顺公主仰头看屋顶小声儿说道。 她顿了顿,见平王再不看别人,只翻看手中的茶杯,低沉地与慕容南说话,便急忙凑在明秀的耳边说道,“你姑丈也没干别的,就是,就是踹……” “他踹了二姑丈下河?!”这可够凶残的。 “没踹他。”恭顺公主见闺女松了一口气,越发纠结地对着手指头说道,“往河里踹,踹的是那块儿大石头……” 第69章 明秀想象了一下沉重的大石拖着惨嚎的安固侯往水里沉,无论怎么挣扎都叫水给淹没的窒息感与绝望感的画面,顿时同情地往安固侯看了一眼。 换了谁,都得是一生的噩梦呐! 就这样儿被收拾了一顿还敢在后头使劲儿纳妾,真是色胆包天。 不知道后续安固侯夫人心疼丈夫还跟兄长姐夫闹了一场,直说这二位狗拿耗子的英雄事迹,明秀只冷眼看着安固侯坐立不安,之后看都不看只飞快地在见证书上摁了手印儿,带着妻子与恋恋不舍的嫡子跑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