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 谢皎月看着魏熙,眼泪突然落了下来。 魏熙心中一紧,忙给她擦眼泪:“阿娘怎么了?” 谢皎月捧住魏熙的脸:“你阿耶追封赵氏为昭仪了,他是怪我了。” 魏熙眉头蹙起:“可是魏灏死皮赖脸的在朝上闹开了?” 谢皎月只是哭:“你阿耶若是不同意,任魏灏怎么闹都不管用。” 魏熙替谢皎月擦眼泪:“阿娘不必气,昭仪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妾,到了地底下也得给你行礼磕头。” 谢皎月道:“我恨不得再杀她一次,谁稀罕她给我磕头。” 魏熙敛眸,过了片刻,她道:“阿娘若是不想赵氏进皇陵,也是有法子的。” 谢皎月摇头:“都死了谁管她埋哪里,我是气你阿耶,赵氏两次害阿泽,挫骨扬灰都不为过,可他却将已经被贬为庶人的赵氏追封了,怎么,还兴两两相抵吗?我看他分明就是怪我,在给我甩脸子。” 魏熙轻声劝道:“阿娘方才不是说死了谁管她埋哪里吗?赵氏一个死人,要那些尊荣有什么用,阿耶如此,不过是被魏灏的搞得下不来台了,他是皇帝,得顾及面子。” “那我的面子呢?他一追封赵氏,天底下人都知道是我的错。” “阿娘别气,我去寻阿耶说。” 魏熙闻声往门口看去,只见魏泽迈过门槛往这边来,魏熙看着魏泽略显苍白的脸色,蹙眉:“你身子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 魏泽走到魏熙床边,满目关切:“阿姐疼吗?” 魏熙心中一暖,扯了扯魏泽的脸颊:“你说呢。” 魏泽握住魏熙和谢皎月的手,脸虽被魏熙扯着,却无损他面上的坚毅:“我以后一定好好护着阿娘和阿姐。” 谢皎月看着面前的一双儿女,叹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是阿娘无用,拖累你们了。” 谢皎月说罢,便听擒芳来通传:“娘子,陛下来看公主和殿下。” 谢皎月熄下去的气性又燃了起来:“让他走,让他去看他那刚没了母亲的可怜儿子!” 魏熙眉头蹙起:“阿娘!” “怎么,你也向着他?” 魏熙见谢皎月这样,便知道就算她和皇帝见了,也只会闹的越来越厉害,她对擒芳吩咐道:“就说我在换药,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让阿耶先回去吧,莫要耽搁了政事。” 擒芳点头,方迈出殿门便讪讪的回来了:“陛下已经走了,听蝉叶说面色不怎么好,八成是听见娘子的话了。” 谢皎月听了这话气的越发厉害:“听就听,走就走,谁稀罕他来!” 魏泽点头:“以后我护着阿娘和阿姐,咱们再也不理阿耶了。” “休得胡言!”魏熙看向魏泽,面色严肃起来:“你知道你要怎样才护得住我和阿娘吗?” 魏泽不假思索:“即位登基。” 魏熙抚了抚魏泽的头发:“你觉得阿耶会将皇位传给一个和他不亲近的孩子吗?” 魏泽抿唇:“我知道了。” 魏熙微微一笑:“你不必觉得委屈,阿耶是疼我们的。” 魏熙说罢,看向谢皎月:“阿娘,阿泽能一出世便被阿耶当太子教养着是他的福气,这福气六哥他们求都求不来,阿娘以后别再说什么不想让他当皇帝的话了,若是阿耶恼了,真照做了,吃亏的是我们。” 魏熙说着,反手握住张口欲言的谢皎月的手:“都争的东西定然是好的,您看阿耶多自在,况且,您忍心我和阿泽去跪旁人吗?” 谢皎月看着魏熙,忡愣起来:“阿熙,你怎么懂这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