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伦站在公寓门口,“玩够了,该收心了——这是她跟我的约定。” “什么叫玩够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明伦摊手,“你知道的,我喜欢程宛月。我也知道容容喜欢你,但这并不会影响我跟她结婚,该订婚的时候她还是会回到我身边,该结婚的时候也一样。” “我不信你。”池弥微笑,但这笑不如哭,“让戎容跟我当面说。” “她不敢。”明伦简短地说,“她要是敢当面跟你承认,就不会乘你不在家的时候偷偷离开。不见面也好,别撕破脸,日后好相见。”说完,明伦贴心地替他关上了公寓的大门,走了。 姜河腿脚不好,等他姗姗来迟,死命地敲门,门终于打开的时候,就看见池弥还在面无血色一边遍的拨打着无人接听的电话。 他心疼,又无可奈何,只能一路跟着,池弥去哪,他就去哪,生怕一个不留神,他池哥折腾出意外来。 池弥给戎容发消息、打电话,全都石沉大海。 那个早晨还环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背一遍遍说我爱你,昨天还像水一样缠绕着他,与他抵死缠绵的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竞技馆,酒吧,江边,甚至金场遗址……池弥跑遍了每一个地方,仍旧一无所获。 他忽然把电话打给彭军,“教练,你有没有程记者的电话。” 姜河觉得他已经快要疯了,几次张口欲言,却还是忍住了。 程宛月的电话倒是通了,听了池弥的质问,对面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语气平淡不带感情,“明伦也好,戎容也好,那种有钱人当然是要门当户对,和其他人的恋爱不过是谈谈而已,就没想过结婚。池弥,我劝你想开点,专注事业为重。” 手机的最后一格电耗尽了,自动关机了。 池弥压在方向盘上,刺耳的鸣笛声响彻了整片荒地。 “算了吧,”姜河小心翼翼地说,“这是戎小姐的选择……尊重她的选择吧,兴许……兴许哪天她又觉得明少爷不好,就自己回来了呢?” 池弥抬头,丹凤眼底全是红血丝,“阿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以姜河的性格,这时候应该比他更恨戎家,甚至破口大骂才对。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只是觉得戎小姐虽然脚、脚踩两条船,但起码把你介绍给彭教练,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人都不在了,我他妈还打什么拳?” 姜河一怔,为难地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池弥眸光一亮,“去查查,楠都到俄州的航班什么时候飞!” 楠都国际机场离市区很远,正常驱车两小时的路池弥只花了一个半小时,到候机大厅的时候,离航班最终检票时间已经不足十分钟。 “哥,他们早就来了,应该早就已经过安检了……”姜河觉得再跟着池弥跑一阵子,他这瘸腿都快比正常人还利索了。 可池弥充耳不闻,站在海关入口处频频张望。 忽然,姜河低呼,“池哥!” 池弥闻声,回头正看见明伦穿着羊毛大衣,身后跟着保镖模样的人,行色匆匆地赶来,登记出境……然后,在层层的玻璃幕墙之后,一个乳白色大衣的身影走了出来。 长发及腰,弱质纤纤。 当明伦走过去的时候,她上前,轻车熟路地挽着了他的手肘,两人一起消失在拐角,从头到尾,没有回过头看外面。 “……戎小姐。”姜河捏紧了拳。 身边敞着衣襟,因为奔走而满头大汗的池弥突然笑了。 他不信。 只要见不到戎容,他这辈子都不会信。 于是,她让他见了。 让他信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