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池弥一两场比赛,但并不多。 能发“许多录像”给彭军的人,必然是从不错过他任何比赛的人,这个人……只可能是戎容。 姜河也想到了,又兴奋又感动,“我真没想到戎小姐居然会悄悄替你找了这么好的出路。彭军啊!当初多少拳手磕破了头想跟他,他也没收。” 池弥拍了下姜河后脑,“叫你还天天说她不是。” “哎哟,我是瞎了眼,还觉得戎小姐不好,是我近视,是我眼瞎……哎,池哥,你去哪儿啊?” 池弥一边拨手机,一边往停车场走,“她今天约程记者吃饭,我去接她。” 姜河:“那我呢?得,我知道了,我自个儿走……有异性没人性。” 突然,他看见池弥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不由问:“怎么啦?” 池弥看了眼手机,又重新拨了一次号,“戎容关机了。” 姜河一愣,继而悄悄地捏紧了拳,该来的,迟早要来。 池弥匆忙驱车回家,车才停稳,就看见了小区门栋底下一辆捷豹的跑车。 是明伦的车,他们都曾见过。 果然,见池弥下车,车边的男人立刻拉开了车门,明伦先下来,然后是戎正廷。 池弥看了两人一眼,沉声和戎正廷打了招呼,“戎先生。” 戎正廷穿着黑色的羊毛呢大衣,花白头发全部向脑后梳,比起当初从地下赌场里带池弥回来的时候,苍老了许多,却仍旧是不怒自威的仪态。 他本来就与池弥差不多高,此刻气魄更是压人,“我记得,两年前跟你说得很清楚。你欠我的还清了,我答应你的也都给了,从此你和戎家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 从前,站在戎正廷面前的时候,池弥总有种不自觉的敬畏,一方面是寄人篱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心有感恩。 但此刻,他对戎正廷的敬重则更多缘于他是戎容的父亲。 “戎先生,之前您救过我,我为戎家工作,确实已经两清。但这并不影响我如今和戎容交往,从前我留在她身边是为了报恩,现在我守着她是因为她是我爱的人。” “混帐话!”戎正廷怒斥,“她是明伦的未婚妻,不管你对她怀着什么样的想法,都给我吞回肚子里去。” 池弥看向明伦,明伦面无表情,既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戎容说过明先生另有所爱,她和明家没有关系。”池弥语气平静,看向戎正廷,“如果戎先生是因为对我不满意,大可以直说,不要把谎言扣在戎容身上。” “她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两家从小定下娃娃亲是闹着玩儿的?”戎正廷接连咳嗽了好几声,勉强直起身,“如果不是她瞒着我和阿伦跑来找你,你以为明家会容许未来的儿媳妇这么胡闹?” 池弥垂下眼睫,不想再与戎正廷争辩。 这世界上他只相信一个人,除非戎容说她要嫁明伦,否则他一概不会听……何况,就算有婚约,他也会不顾一切地抢走她。 眼看池弥就要上楼,明伦终于出声,“容容已经走了,你不用上楼看了。” 池弥脚步一顿,还是按下了电梯。 电梯不知道被什么耽误,许久没下来,他干脆徒步跑上了楼,打开房门,客厅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早上临走时候他替戎容煮的咖啡已经冷了,还留在茶几上。 戎容在家的时候,总喜欢把外套摊在沙发背上,可此刻沙发是空着的。 两间卧室都收拾得干净整洁,就连浴室里,只有戎容爱用的护肤品也都不见了踪迹。 衣柜里她的那部分衣物都拿走了,空着半边柜子,剩下池弥的衣物孤零零的挤在一边。 “我说了,她已经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