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就算在取向上走了歪路,也并非是少年一人的过错。 这么一想,陶临渊的铁石心肠难得软化了几分,主动揽在小皇帝纤瘦的肩上拍了拍,轻声哄慰: “上次是微臣的错,日后微臣得了空,就来福宁殿陪陛下用膳。” 魏无晏被摄政王的大掌拍得直发愣,心念这无妄之灾来得也太突然了。 她本想趁机提起上一次的误会,好再将摄政王恶心走。 她曾提詹公公提起过,摄政王这个人有严重的洁癖,最看不得他人邋遢。 听闻有一次在御书房中,众臣正为户部新提出来的“两税法”争论不休。 当时沛国公花白的胡须上沾了几颗白米粒儿,都被眼尖的摄政王发现。 摄政王嫌弃地命人将极力否决“两税法”的沛国公拖出殿外,又命宫人将沛国公畜养了二十多年的胡须拔了个干净,才让下巴跟卤蛋一样光溜的沛国公重新回到御书房议政。 魏无晏当时得知此事时,正在福宁殿里看话本,她歪着头想了一会,脑中好像依稀记得郑家世代簪缨,曾得高祖赏赐下良田千顷,难怪沛国公不愿推行地多者多纳,地少者少纳的新税法。 看来摄政王身上的“洁癖”,还会因人而异。 她抬头看向眸眼深邃的男子,勉强堆起笑脸,欢快道:“有爱卿来陪朕用膳,朕自当是...喜不自胜。” 陶临渊见小皇帝一脸感动,不禁对眼前懂事的少年心生怜悯,于是唤詹公公取来消肿止痛的膏药,欲亲自替给小皇帝上药。 魏无晏微微一怔,待反应过来后,急忙婉拒摄政王升起的妙手仁心。 可男子却抬起犀利的凤眼,漆色眸子深不见底,意有所指道: “陛下与微臣同为男子,大可不必如此设防。” 无奈之下,魏无晏只好示意守在一旁的蕊伈帮她退下了鞋袜,又高高挽起裤腿。 在铺散着薄荷,杜仲和透骨草的足桶中净过了双足,蕊伈取来干净的绵帕,半跪在魏无晏身前,替她擦拭足上的水渍。 背对着摄政王,蕊伈一面小心擦拭魏无晏的双足,一面眨眨眼示意她要不要留下。 魏无晏不动声色摇了摇头,笑道:“你下去布菜吧,今日在马场练了半日,现下腹中还真是有些饿了,容摄政王帮朕上完药,就去偏殿用膳。” 相处多年,蕊伈听懂魏无晏话中暗示,于是垂首退下。 当一对儿伤痕累累的玲珑玉足落在男子掌中,陶临渊的漆色眸光陡然一沉。 小皇帝浑身上下,真是无处一不美,无处一不媚。 掌中纤细的足踝,堪比最精致的羊脂玉瓷,细白滑腻,似凝脂,如美玉,在烛光下,薄透的肌肤下隐约可见蜿蜒脉理。 陶临渊从瓷瓶挑出药油,放在掌心温化开来,轻轻涂抹在布满伤痕的脚面上。 玲珑玉足在药油的浸润下,闪动着淡淡光泽,小巧的秀趾在男子遒劲大掌中,仿若是一串珍珠,紧张得微微蜷缩,隐隐颤栗。 魏无晏悄悄抬眸,打量起坐在龙榻一旁的摄政王。 男子退下墨绒大氅后,身穿玄色蟒纹长袍,腰间由十六块白玉环环相扣的狮纹白玉带勾勒出男子挺拔又精壮的身姿。 魏无晏曾在宫宴上见到其他官员系过类似的白玉带,但这种首尾相连,由整块白玉锻制的腰带对男子身材要求极高。稍胖一些,便如五花大绑的腊肉,油腻不堪,稍瘦一些,松垮垮坠在腰间,又显得男子气虚瘦弱。 而眼前的摄政王却不同,男子身材伟岸,宽肩窄腰,这条甚是挑人的狮纹白玉带系在他腰间,更显男子龙章凤姿,贵气逼人。 此时此刻,面容清贵的男子半垂着眸子,浓密如扇的睫毛在烛光下落下一小片阴影,亦遮挡住了男子眸中情愫,使人窥探不清。 美玉本应无暇,恰如掌中细腻如脂的肌肤,细细把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