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生意,互不干涉,互不相扰。 第二个法子则是石咏这边抽成,算是以技术入股,入五分的干股,以后有了新技术、新设备,也一样会通知九阿哥这边,帮他们一起做技术升级。毕竟以后九阿哥的玻璃厂赚得越多,石咏他们就也赚得越多。 九阿哥想了片刻,又问:“这种……加盟……” 他觉得这名字实在是太过“拗口”,无奈石咏就是这么起名字的,并且一早写在了契纸上。 “……是只放给我一家还是以后别家都可以加入?” 这个问题,十三阿哥早就与石咏商量好了,当即回答:“我们每一省只选一家加盟。所以九哥在本省尽可以放心,若是直隶这边您先加盟了,那么直隶就不会再有第二家加盟的。这些都可以在契纸上写清楚,若是我们这边有违背,甘愿受罚的。” “但若是九哥您在直隶这边加盟了一家厂子,却要管着我在广东不能再寻人合作,这就有点儿过了,九哥,您说是不是?” 十三阿哥笑着问九阿哥。 九阿哥眯缝着眼,望着石咏,看了半天,突然说:“好!直隶我许你入五分的干股,此外山东、山西、河北、江苏四省,两万两银子我三天之内送到,其他省份,爷眼下还顾不上,再说!” 石咏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意,心想这九阿哥果然是个贼精贼精,极会钻空子的。他只在直隶一省选择了技术入股的方式,其余四省都选定了一次性技术买断。然而都是九阿哥的产业,石咏在这边教,难道其他几省就不会跟着学么? 但是石咏知道,比起其他几省,直隶地方对玻璃产品的消费,不是数一,也是数二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回头九阿哥投入了大本钱,自己却能平白抽五分的利,已经是捡了大便宜了。 十三阿哥在一旁则苦笑:“九哥好魄力!弟弟总算是见识到了。只盼其他几省九哥还能给弟弟留点儿财路。” 九阿哥得意地点点头,随后命随身侍奉的管事过来,与十三阿哥府上的幕僚,和薛家一个专门管文书契纸的掌柜,再加上石咏,几个人逐字逐句地将“平板玻璃”的加盟生产契约敲定,回头这边九阿哥与十三阿哥立即用了印。而九阿哥那边一转头,已经是两万两银子的银票送了过来,效率之高,着实令人咋舌。 石咏则送了一口气,心想,下一步,技术升级和兴建厂房的钱眼见着就有了。不过仔细一想,他竟然空手套白狼就套了这两万两下来,心里还是非常得意的。 收到银票的第二天,正值石咏休沐,他立即跑了一趟城外玻璃厂,指导九阿哥手下的工匠们做玻璃。 除了那名叫“铁牛”的年轻工匠之外,这边玻璃厂还有工匠十几人,绝大多数来自于山东颜神镇。上次那个使劲儿摔他的工匠姓梁,叫梁道德。石咏很是不忿,明明这人急起来就一点儿没有道德,却偏偏要叫“梁道德”。 石咏当着所有工匠的面,把制作平板玻璃的整个流程都讲了一遍,随即递给他们一本小册子。 那梁道德却摆手不要,说:“俺们不识字——” 石咏:…… 他这算是悄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然而在这个时空,这正是最为普遍的情形,像石咏、唐英那样,既识文断字,又懂技术,上手能做工的并不多见,而大多数工匠则是靠着师徒、父子这样代代传承的方式,将中华文明古国的珍贵工艺传承下来,一旦遇上战乱,这技术便会失传。 石咏很能理解这种传承,他自己当年也在研究院里体验过师父带徒弟这种学习方式——在职培训,毕竟很多工艺美术的技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有亲自上手,才能体会这里面复杂的门道和精妙的技艺。这些技法便无法见诸文字。后世或许还能考虑用图像、视频来保存,然而在这个时空里,代代相传,或许是唯一的法子。 然而这平板玻璃的制造却不同,造这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