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成新,刘琰一进来,立刻衬成了十分旧,随时都可以卷起来丢出去扔了。 ……咳。 刘琰来此没有什么正经目的,简单说是寒暄,但他的话说得很漂亮,话里话外先暗示自己追随主公多年,因此主公军务繁忙,有什么想不到做不到的事,都由他来负责。 于是张绣赶紧应和了一句。 “从事随刘使君这么多年,这份辛苦真是鲜有人能比拟啊。” 刘琰自得地笑一笑,“在下有何功德,敢当将军此语?而今乱世,能立不世功业的,还得是将军这样的英雄啊!” “败军之将,称何英雄?” 这位华服名士摸摸自己的胡须,收敛了笑容,似乎很是关切,“以将军熊虎之师,亦不能抗河北兵马耶?” 张绣很坦然地拍了拍自己还在包扎的胳膊,“说来见笑,就他那支马铠军,我军便挡不住啊!” “……马铠军?” 西凉人开始讲,讲高干那三百马铠骑兵有多麻烦,尤其是冀州人诱他们入彀后,地势狭窄无法展开阵型的前提下,重骑兵和强·弩配合起来,那简直就是单方面屠杀!哪怕他的西凉兵上前抵挡,也是死伤惨重,最后换了黄忠上去身先士卒,也只是将他们救了回来! ——甚至在随后简单打扫战场时,这群西凉人很是在那片尸山血海里翻了半天,想翻一件马铠出来都没翻到! 张绣讲着讲着就激动了,唾沫飞到了刘琰脸上,对方微微皱起眉头,他也全不自知。 因而没注意到刘琰根本就不曾留心听他后半程的话,也就更加正常了。 他这样讲了半天,先是讲,后是诉苦,直至口干舌燥,拿起杯子猛灌了一大口水时,刘琰才缓缓开口: “若河北兵马当真这般雄壮……” 他沉吟了一会儿。 张绣伸脖子去听。 “唉,在下于襄阳初见将军时,便敬佩将军赤诚之心,因而不得不剖肺腑啊!” 张绣睁大眼睛,“从事必有高明之策教我?我当如何击破马铠军?” 这位名士被噎了一下,一脸痛心疾首。 “将军!你何必执迷不悟呢?若袁本初兵精粮足,其势不可当也,将军也当为自己三思,留一条后路啊!” 她在城门口的小摊上坐下了,手里拿着一个饼子,一边啃,一边看出来进去的车马,尤其看看那一条条棕褐色的腿,边看边琢磨。 有驴的,有骡子的,也有马的,细长有力,任劳任怨。 小贩将头凑了过来,“贵人这是看什么呢?” “看腿,”她说,“那些骡马的腿。” “贵人欲置牲口?我有个兄弟是贩骡马的,贵人若有差遣,小人寻了他来便是!”小贩立刻滔滔不绝起来。 “我不是要买,”她还在那里盯着看,“我是要砍。” 她转过头,见小贩愣愣地看着她,便伸手去指他手里拎着的刀。 “把那些马腿,都砍掉!” 小贩吓得一个机灵,赶紧将刀收到背后去。 “贵人这是戏弄小人呢!”他赶紧说道,“况且小人这,这刀,也砍不得马腿啊!” 她盯着那柄切熟肉的刀想了一会儿,“是不成。” ……这时代重骑兵很冷门,因此也没发展出抵挡重骑兵的兵种,所以该怎么着来着? “况且骡马那般金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