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以至于玄镜司费了不少力气,仍未能查到有用的线索。 此事遂一直搁置,直到前两日。 京郊再度发现私铸的钱币,玄镜司眼线随之追踪,查到背后之人再顺蔓摸瓜,找到了藏在深山的镜台寺——所有私铸的钱币皆出自此处,据眼线查探,镜台寺确实有座地宫,周遭有人守卫,极难潜入,但可以确认,那些人手里的私铸钱尽出于此处。 盛煜看过两次出现的钱币,应是出自相同的铸炉。 看来对方在风口浪尖销声匿迹,如今风声过去,便偷偷卷土重来。 这镜台寺的地宫便是窝点之一。 如此收放自如,恐怕背后是硬茬子。 盛煜命人探清周遭情形后,亲自出马,带人来包抄。 探路的眼线已然摸清地宫外围的守卫,玄镜司高手出动,没用太久,便尽数擒获。 一切皆如预期,直到盛煜带人进入地宫—— 地宫不深,入口在帘幔遮挡的佛像背后,沉重的石门以机关牵动。下了台阶穿过甬道,昏暗的地宫里,满满当当摆着上百口大箱子,里面堆满了私铸钱,如同小山。盛煜执剑扫视,摸清情况后便欲折返,而后派人将东西接手搬回,谁知才刚转身,背后忽有铁器破空而来。 盛煜微惊,听风辨音,抬剑便挡。 蓄满力道的铁箭挟风带雷,在剑鞘上撞出火花,铮然钉入墙壁。随即,甬道外有隆隆之声传来,石门滑动之间,一声闷响后,整个地宫陷入黑暗。而地宫深处,铁箭如雨射来,森森然直扑面门。 退路已断,这情境无异于瓮中捉鳖。 跟随盛煜入内的共五人,都是各地选来的精锐,各自赴险无数,惊变中仍沉着敏锐。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位置,却能听着动静避让要害,将铁箭击往别处。 满目漆黑中暗箭如疾雨,耳畔尽是铁器相撞的声音,略无间断。 很显然这地宫里还藏着暗室。 若不破坏机关,这暗箭便无穷无尽。 盛煜大怒,以玄镜司的简短暗号吩咐过随从,旋即整个人腾空而起,贴着地宫的顶壁扑向深处。其余五人各自分散,借着箱子的遮挡摸向深处,易燃的外衫被褪下,卷成一团扔向里侧,两枚火石同时被擦亮,丢向衣衫。 微弱的火星一晃,衣裳被点燃后冒出刺鼻的烟,旋即亮光渐盛。 借着这亮光,盛煜也看清了最深处的情形—— 石砌的墙上开了几排孔洞,齐刷刷架了二十多把漆黑的连弩,不间断地射向地宫。他们方才进来时地宫里光线昏暗,最深处一团漆黑,这些连弩以与石墙同色的黑布掩饰,竟逃过了玄镜司的眼睛。 盛煜脸色阴沉,脚踩石墙横奔而过,剑尖所指,连弩应声而裂。 箭雨半息,片刻后随从赶到,所有连弩尽数被毁。 那一瞬,地宫里骤然陷入死寂。 火光照在盛煜脸上,冷硬如铜铁,那双眼睛深沉而锋锐,迅速比了个手势,各自以箱子遮掩藏身。旋即,不出所料的,整面内墙轰然裂开,二十余名黑衣蒙面的壮汉挥刀杀出,看身法气势,应是久经历练的精锐刺客。 盛煜目光凶狠,呲了呲牙。 下了如此血本处心积虑的诱导埋伏,这是一场恶战! …… 云顶寺内,魏鸾求得平安珠串后,精心收起。 母女俩谢过住持,一道往外走。还没走出后院,魏鸾头顶忽然传来声极尖锐的撞击声,迎面的菩提树似被铁器猛击,狠狠晃了晃。随即,黑瓦灰墙的屋顶上有个人影如鹰鹫扑下,手里的剑明晃晃地泛着寒光,直指魏鸾面门。 染冬见状,左手扯着魏鸾护到身后,右手短剑出鞘,迎向刺客。 不远处卢珣亦飘然而至,挥剑迎击。 他是盛煜身边的人,身手应变绝非染冬能比,甫到跟前,立时扭转了染冬孤力难支的局势,剑尖裹挟风雷,招招皆奔向要害。那人似未料到魏鸾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