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皮看着身穿公服的郭业出头,不由犯了心虚。 这惹谁也不能惹了官府中人啊,郭业这话他还真信,自己本来就名声臭出二里大街外,人家随便给自己套个罪名直接就进去了。 但是后头的两名赌坊的人也不是善茬儿呀,如果今天还不是欠赌坊的银子,估计免不得又是一顿痛揍。 赌坊这些人的手段,他胡皮整日厮混怎能不清楚? 于是对着郭业求情道:“这位公爷,你高抬贵手莫要管此事行吗?而且贞娘是我妻子,我冲她要银子,我打她,那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不犯甚王法啊。” 胡皮这话一出,差点没将郭业的鼻子气歪。 你娘的,什么狗屁天经地义,在老子这儿行不通,还真给你丫脸了,麻痹。 于是对着胡皮抡起右手,左右啪啪各打一巴掌,喝道:“照你这么说,老子是公差,打你也不犯法咯?” 郭业出手够狠,直接将胡皮脸颊打得高高肿起,眼冒金星,差点没站住脚步。 旁边一直不作声的两名汉子见着郭业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横插一杠梁子,未免心中不悦,但是碍于郭业公差衙役的身份没有敢大声质问。 而是语气生硬地说道:“这位公爷,这胡皮欠了咱们大兴赌坊的银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这么做可就不厚道了。” 郭业看着这些习惯杀人放火泼油漆放高利贷的混账没什么好感,连正眼都不瞧二人一眼,冷哼道:“怎么着?朝廷什么时候颁布了律例,允许赌坊放利钱了?回头本公差还真要回衙门问问县尉大人了。” 这话中之意就是告诉这两名打手,这梁子他郭业架定了。 看着蹲在地上如受惊小鹿般瑟瑟发抖的贞娘,郭业更是坚定了援手相助这个弱女子的心思。 一听郭业这话,两名汉子知道今天这事有些波折了,随即再次问道:“公爷这是想替胡皮揽上此事?” 郭业没有理会问话,而是对二人厌恶地摆摆手,驱逐道:“告诉你们大兴赌坊的老板,丧尽天良之事最好少做,不然会折福的。” 两名汉子一听郭业已经放话到了这种程度,怎么还会不清楚今天这事已经变味儿了。 不过还是不死心,还想冲郭业说道两句,虽然不敢得罪郭业这种衙门中人,但是他大兴赌坊也不是没有靠山之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谁知话还没出来,又传来一阵砰的声音。 吃完豆花的程二牛一拳砸到桌子上,直接将桌子锤了一个大窟窿,然后吆喝着嗓门对着两名汉子喝道:“还愣在这里干嘛?难道真想吃吃爷的铁拳,想到班房过过夜不成?” 两名汉子彼此对视一眼,程二牛这个混蛋凶名在外,连老虎都打得死的人能是什么好玩意吗? 随即只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灰溜溜地转身而去,转身之时瞪了胡皮一眼,威胁之意顿出。 胡皮见着郭业横插一梁子,帮自己解了围,可一想到两名大兴赌坊打手离去之时的眼神,心中再次泛起了心虚。 郭业看着蹲在地上楚楚可怜的贞娘,心中不免生出怜意,想要上前将她扶起劝慰几句。 谁知外头的程二牛冒然跑了进来,好像想到了什么东西,对着郭业有些无奈地附耳叹道:“郭兄弟,俺刚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看来你又闯祸了。” 第16章 快乐的小衙役 看着程二牛心事重重,郭业顿感不妙,狐疑地问道:“又怎么了?” 程二牛挠头为自己的粗枝大叶感到惭愧,弱弱地说道:“俺想起庞班头之前提过,这大兴赌坊的幕后老板好像就是秦捕头。” 我靠! 郭业真想一脚踹死程二牛这个浑汉,早干嘛去了?你一早说,哥们何必插手这个梁子呢。 这下扯蛋扯大了,本来就跟秦威有旧恨,现在又平添新仇,这不是要整死小哥我吗? 一想到秦威当日离去那阴鹜的眼神,郭业不由皱紧了眉头。 虽然秦威昨日没有骤起发难,但不代表以后不会报复于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