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婢女阿红和阿绿之后的第三天上,谢妙容一早起来就腹痛不已,接着发现下头流血了。这下可把她,还有在她身边服侍的阿虫和阿豆吓坏了。 她们两个一个跑去孔氏所在的德永堂报信,一个派人去萧弘领兵的军营中报信。 孔氏听了阿虫的禀告也是吓了一跳,她连忙派人去请许郎中,接着她自己则是赶去了逸安居。不到一个时辰,那替谢妙容诊过脉的许郎中就来了。他赶忙坐下替谢妙容诊断。 耗费了小半个时辰,许郎中的眉毛拧了起来,他先命童儿开了药箱给谢妙容拿了一丸药出来,让阿豆和阿虫服侍着谢妙容服下,说这药丸能止痛。 谢妙容下腹坠痛,冷汗都出来了,整个人极端不舒服,可是她还是担心自己腹中的孩子,就忍着痛问隔着帷帐的许郎中,自己腹中的孩子要不要紧。 许郎中没回答她的话,只是让她感觉把那止痛的药丸吃了,好生躺着,他会替她开药保住孩子。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说是去替谢妙容开药方。 孔氏便走到外间去低声问许郎中,她的媳妇谢妙容到底怎么了,她腹中的孩子要不要紧。 许郎中就拧着眉头说:“说来奇怪的很,几日前我替谢十五娘诊脉,觉得她脉相有力,就算从前头葵水来的情况来说,即便怀得不太稳,但是过些日子,再吃上些安胎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方才,老夫问了她已然吃了老夫开的安胎药几日了。可,适才我替她诊脉,却发现……发现她的脉相紊乱,怕是要保不住……” “什么?怎么会如此?”孔氏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 “或者是她这几日心绪起伏,有什么烦心之事?又或者是受了惊吓?还有可能是吃了什么容易落胎的食物或者药?”许郎中捋着下颌的胡须缓缓道。 “许郎中,你一定,一定要保住我媳妇腹中的孩子呀!不管多贵的药尽管开就是,还有,若是能保住我媳妇腹中的孩儿,我们一定重金相谢!”孔氏脸色煞白地恳求许郎中道。 许郎中很为难的样子,只是说他只能尽力,先给谢妙容开一副药吃了,要是过了今夜无事,那么明日再换几副保胎的药,循序渐进,说不定也真还能保住,不过,他一再强调,他只能尽力。 其实在他心中,能保住谢妙容腹中的孩子的可能性不到三成,但是面对孔氏等心急如焚的亲属,他也只能把情况说得好一些,以免他们难过伤心。 这里许郎中正在开方子,从外头冲进来一个人,他一进来一看见许郎中,立即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他喘着气问:“许郎中……我娘子……我娘子她没事吧?” 孔氏忙向许郎中说这是她的儿子,也就是他刚才诊脉的十五娘的夫君。许郎中一般都是给一些名门大户的妇人瞧病,所以没见过萧弘。这会儿听到了孔氏的介绍才知道眼前这高大俊逸的年轻人是里面那个病人的丈夫,于是就把他刚才对孔氏说过的话再对萧弘说了一遍。 萧弘看许郎中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可能情况不太好,可他跟他母亲一样,都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于是赶忙恳求许郎中一定要保住他娘子肚子里的孩子,若是能保住,无论许郎中提出来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许郎中硬着头皮说他尽力,从眼前这个年轻的郎君那份儿急切和担心来看,许郎中真怕自己说出真话后,会挨上一顿暴打。 “老夫尽力,老夫尽力,三公子莫急,莫急。”许郎中脑门子都出渗出了冷汗,他急忙挥笔写下药方,然后交给萧弘,说把这方子上的药先煎给谢妙容吃,明日他再来…… 交付了药方,许郎中接过孔氏让人捧上来的诊金,急匆匆地告辞而去。 萧弘就立即将药方交人去买药煎药。 在进去内室看谢妙容之前,他脸色难看地对孔氏说:“阿母,你也太着急了,做什么要安排什么通房,您让十五娘怀稳了孩子再安排不行么?我知道,就算她什么都不说,可是她肯定会心中难受的……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你称心如意了么?” 他说到最后,语气明显地冷下来。 孔氏不敢置信地看向儿子,嗫嚅道:“你……你这是在怪我,怪我害得十五娘这样?” 萧弘冷哼一声,道:“儿子不敢……” “你这样是不敢么?明明就是在怪我。”孔氏眼圈儿都红了,她受不了儿子的这种指责,她成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