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封信,文博武给沈月浅的信没有报喜不报忧,文战嵩虽然救出来了,文博武也受了伤,还有江南,并没有想象中的平静,满月前回来多半是安慰沈月浅的,文博文将京中局势说了,顺便让文战嵩去查查武定将军府在京外的实力,两府对峙的情形已经十分明显了,可是依然查不到武定将军府存着什么阴谋,就连府里的账本都没有问题,文博文对武定将军府也没了法子。 杜老将军年轻时战功显赫,他不过试探一番武定将军府,差点被武定将军府的人杀个片甲不留,武定将军府收集了朝中官员的情报,对官员府上的事情知道得十分详细,这点,如果不是多年的谋划是办不到的,文博文目前想要查清楚杜家到底用什么法子查清楚的那些事,各个府里都安插了眼线是如何做到滴水不漏的。 文博文写的信交代地仔细,之前冒充文博武给沈月浅写信的人是谁也没找到,不过关于有人冒充文博武字迹的事情暗地里已经传开了,不怕将来有人拿这件事给文博武使绊子。 沈文博文将洗三的事情整理清楚了,翻起了大理寺关于当年沈怀渊之死的记载,明明和武定将军府有关,而查出来的什么都没有,大理寺的记载上轻轻带了过去,看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过其中一件事倒是让文博文好奇起来,事情发生的时候,廖凡夫在,谢长安和杜仲一个字都没有提起,谢长安是大理寺少卿,不该将自己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了才是,文博文想不明白,让文艺进屋,“你去一趟大理寺,问问这些卷宗是谁写的。” 文艺会意,应下退了出去,文博文一字一字看着,杜仲为人谨慎,其中发生的事情估计是早就交代好的,乍一看卷宗上没有纰漏,然而,看得遍数多了,还是能发现其中的问题,很多细节都没有交代清楚,就算是意外身亡,卷宗上对当时在场的人的叙述也应该是仔细的才是,而如今看来,分明不是这样的结果,谢长安人在大理寺,还出了这样的事情,完全不应该才是。 盯着卷宗看了一晚上,文博文将其中的疑点都提了出来,大卷宗是当时在场的人的口述,看来很有可能是廖凡夫的,直到文艺进屋,文博文才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阖上了手里的卷宗。 “二少爷,二少夫人给你端了银耳汤,还说周家大少爷已经来了。”文博文忙了一晚上,文艺进屋将手里的食盒搁在漆木桌上,缓缓道,“天不亮,奴才就去了大理寺,卷宗是大理寺的以为刚升职的李大人写的,当时他刚升职,对卷宗记载十分仔细,卷宗上的内容是廖大人口述的,本来之前谢大人说过要看看,谁知后来谢大人有事情忙忘记了,卷宗就维持最初的样子保留下来。” 文博文微微点头,调转视线,目光渐渐有了暖意,“将食盒提过来,回屋给我拿一身衣衫来。”三个侄子的洗三礼请的人不多也是要好好拾掇一番的,想到三个孩子,文博文脸上有了笑,三个孩子长得像文博武,他心里当然是为自家大哥高兴的,谁都希望自己将来的孩子有自己的影子,走出去旁人一看就是父子,说起来面子上也过得去。 迅速喝了一碗汤,文博文起身推开窗户,脑子清醒了很多,院子里花开得正艳,明明忙了一晚上,他却没有丝毫倦意,或许这就是担当吧,之前有文战嵩和文博武,他没有什么操心的地方,出了事有文战嵩,文博武在,他只需要知道这件事就够了,在翰林院,乐得清闲,最近才明白过来肩上的担子,走错一步就可能步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有保持清醒小心翼翼地走好每一步才有翻身的机会,二皇子败在了齐家的齐氏身上,或许现在二皇子都不知晓,齐氏对二皇子存的心思是不太明白的,齐氏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很多时候喜欢做事不喜欢动脑子,好比她怀疑宁氏在文家田产铺子的账册上做了手脚,可奈何拿不出证据,自己也不喜欢认真查,总希望提出来有人帮忙就好了,如果齐氏也是个精于算计的,二皇子不会陷入现在的境地。 清晨的风带着稍许凉意,一两片花瓣随风飞舞,缱绻落地,文博文嘴角跟着蔓延出淡淡的笑,抿了抿唇,转身走了出去。 文博武信中说找到文战嵩了,尽量在孩子满月的时候赶回来,故而,孩子洗三的时候,宁氏只给几户走得近的人家送了帖子,洪素雅肚子已经显怀了,太子府有皇上派去的嬷嬷照看,她没有什么烦心事,脸蛋胖了一圈,眉宇间多了份初为人母的温柔,宁氏上前给她行礼,洪素雅摆手道,“今日是三个孩子的喜事,免礼吧。” 宁氏面容难掩喜色,孙子平安生下来了,丈夫和儿子也写信报了平安,宁氏心中怎会不高兴?和洪素雅寒暄,“三个孩子在屋子里,太子妃先进屋坐坐吧。” 文博武俊朗如逸,沈月浅貌美如花,两人生下来的孩子自然是好看的,得知沈月浅平安生下孩子的时候洪素雅就想看看孩子模样随了谁,轻柔地抚了抚肚子,笑得一脸开心,“你忙你的就是了,让丫鬟领着我过去就行。”出门在外,洪素雅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让宁氏忙自己的,由着丫鬟领着自己进去了。 沈月浅坐月子,孩子让周氏抱着,不过两天,孩子脸上的血色消失了许多,露出白白净净的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