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越来越……” 宁老夫人实在没找到形容的词语,她实在是想不通当年嫁的那个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怎么自当了将军就完全变了样子,有时候堪比乡间莽夫! 宁老爷已经服了软,他说:“好好好,我这不是随口抱怨几句。”他想了想主动换了话题,“你的寿宴,我那个秦姓的门生会来。就是那个曾替我挡了一剑的门生。” 宁老夫人还是不理他。宁老爷轻咳了一声,又说:“他的嫡子到了适婚的年纪,我是想着在下头两个庶出的丫头里面挑一个。” 宁老夫人也消了一半的气,随口道:“按照排行,该是书丫头的。” “恩。”宁老爷应着,隔了半天又轻声说了句:“那孩子小时候得了天花,脸上……留了点疤。” 宁老夫人刚想埋怨几句,就想起宁书最近闯的祸,就叹了口气,道:“早点嫁出去也好,省得在家里不安生。” 寿宴之上 各个院里的人都瞧出来祥王妃有意让宁棋做儿媳的意思。她原本做的隐晦,到后来越发明目张胆,几次三番赠送宁棋极贵重的首饰,甚至当着小辈的面儿以开玩笑的口吻问宁棋愿不愿意成为和她一样的身份。 宁书摇了摇头,祥王妃此举实在不明智,也真真掉了她堂堂王妃的身份。今日就是祖母的寿辰,整个皇城有头有脸的人大多是会上门的,只希望她别在今日再失了分寸。坏了宁棋的声誉,那便是最糟的结果了。 “姑娘,我刚刚出去打水听苏妈妈说表少爷今天也要随他母亲一道来呢,正好让表少爷瞧瞧姨娘的病症。”午秋一边给宁书梳发,一边说。 宁书很快从祥王妃的思索中回过神来,她不得不思考一下这位表哥。据她所知,这位表哥名江宏,是江姨娘长兄的嫡子,自小跟着秦大夫学医。宁书抿了抿唇却是再也想不起关于他的其他信息,就连他是什么模样都不甚清楚。那一日江姨娘的话犹在耳边,宁书无奈摇了摇头,哪里还有精神想别人的事儿,自己的麻烦还没有解决呢。 自“匡”成为国姓以来不过数十载,而“宁”这个姓氏却已经昌盛了几百年。更何况,当今圣上登上皇位得了宁老爷莫大的助力。如今宁老爷虽然已经解甲归田只留了一堆头衔成为朝廷闲职,但长子宁宗却是大匡王朝第一大将,次子宁奉又是二品大员朝中地位不容小觑。所以可想而知,宁老夫人的五十大寿会多么热闹。 晚辈们今日请安就比往常早了小半个时辰,而后客人陆续来了,姑娘们招待着半生不熟的一张张面孔是有些累了。宁琴倒是好一些,她是有了婚约的,所以往年最受追捧的她这回倒是清净了不少。而宁棋虽说没有婚约,但是谁不知道宁府定要拿她的婚事做做文章呢?于是那些不够格的夫人们也就夸她几句,也不再捧着围着。所以反倒是下头的宁书和宁画被一大群夫人姐姐们围住,问着问那。那打量的目光简直无处不在。 “要我说啊,宁府上的四位姑娘当真是才貌双全,在整个皇城未出嫁的姑娘里头都是拔尖的!”一位上着绾色绣荷短褙子,里套鸭卵青色六幅高腰襦裙的新妇巧笑嫣然地赞着宁府的四位姑娘。 “那还用你说?府上四位姑娘名儿也起得好显得有才华,性情也是不一,各有风姿,大娘大气爽朗,二娘端庄知礼,三娘文静貌美,四娘更是灵气逼人。四位姑娘真真的占了上等姑娘全部的优点!”另一位套着黛蓝比肩的年老妇人也应着。 宁画悄悄拉了拉宁书的手,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瞟,宁书就轻声说道:“那老夫人是苏知府的夫人,年前苏知府刚得了父亲的提拔。” 宁画偏着头,那对转动的黑眼珠子像是催促正确答案。宁书只得摇头,道:“先前那年轻妇人我也不认得。” “秦先生长子上个月刚娶进门的新妇。”大娘宁琴轻轻提点了一下几位妹妹。宁书默默将“秦先生”这三个字记下,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新妇总是瞅着自己。原本宁书还以为她同其他妇人一般打量着她们姐妹几个。可是她慢慢觉察到不对劲了,这目光明明是给自己的,完全没有瞅其他几个姐妹一眼。 “哪个秦先生?”嫡女和庶女所要招待的客人自然是不大一样的,宁棋假装了半日的嫡女,费心应付各种熟悉的不熟悉的人,此时刚刚松了口气,也将目光投到刚刚那位新妇的身上。那是个年轻貌美的新妇,并且从头顶就冒着“算计”这两个字。 “是祖父极看中的一位门生。”宁琴刚刚说完,又一波珠光宝气的夫人们笑着走来。四姐妹便住了口,谈论起今年的春天来得真晚,往年已经开花了的桃林仍旧一片萧条,反倒是腊梅仍旧绽放着。 杏月挑起帘子走到宁琴身边给她传话午宴马上就要开了,宁琴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