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若……” “陈若九段……” 方安虞傻住了。 陈若没往里走,他站在最边上,也没看站人群中间的方安虞,只对脸色阴晴不定的盛洪峰淡淡道:“他叫方安虞,从小和我一起下棋。我们一直在一起下棋。他下得……也很好。” “你有什么问题吗?” 盛洪峰说不出话。 “你叫什么?” 盛洪峰:“……盛洪峰。五段。” “我没和你下过。下次有机会,下一局吧。”陈若对他说。 盛洪峰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陈若表现得太寻常了。 他捧方安虞,捧得好像十分轻,但摔盛洪峰的脸,简直就是往地底里摔。 说完,他转身离开。 方安虞注视陈若背影,觉得这个男人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场闹剧。 新闻中心很快又恢复平静。 时舒接到方安虞电话的时候,刚和梁径抵达浔州。 周末,他和梁径一起回浔州看望丁雪和梁坤。 飞机三个多小时。 到的时候,浔州冬日里还下着濛濛细雨。 比起江州动不动铺天盖地一场雪,千里冰封,浔州还有些袅娜绿意。 石板路上结着青苔。 就是下雨的缘故,有点阴冷。 “然后呢?” 时舒握着梁径的手,一边接电话,一边和梁径笑,做口型:“又碰上陈若了……” 电话那头有气无力:“然后他就走了。” “我要不请他吃顿饭?”方安虞犹豫。 时舒听出他话里的犹豫,立马揭穿:“你这是真心想请人家吃饭吗?你就是人性和道德的挣扎!” 梁径忍不住笑出声。 “行吧。你说得对。” 方安虞选择躺平任嘲。 “不过人家也真给你面子。还是请一顿吧。顺便把话说清楚。那么久的事了,说清楚——你可是长大了啊。” “一边去!”方安虞被他逗笑。 “你们在哪里?” “浔州。” “哦。”方安虞看了眼时间:“不说了,还有一下午要忙呢。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一大早。” 挂了电话,两人也正好走到家。 只是还没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丁雪手里拿着件羽绒背心,正巧要往外走的样子。 见他俩到了,丁雪就把羽绒塞梁径怀里,笑着道:“跑一趟。给你爸送去。” 时舒转身就要跟梁径一起去,被丁雪一把拉住,“你去做什么?外面这么冷。” 梁径:“……” 梁坤出去钓鱼了。 除了带上丁雪嘱咐的羽绒背心,梁径又去车里拿了舒茗给的一副鱼竿,还有自己另外买的一副。 时舒留在家里和丁雪说工作的事,还有少不了的闻京和原曦的八卦。 丁雪也蛮操心他俩的。 “闻京老大不小了,怎么做事还这么让人着急……” 厨房里煮了盅银耳百合,汤汁粘稠晶莹,百合清香,瞧着雪白又细嫩。 “就是。” 时舒看着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