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据您所说此次官宣接班人由董事会一致商讨,那么请问前任壹浪总裁,也就是您的父亲对此抱以什么样的态度呢?他是否也支持您此番决定呢?” 岑祚舟慵懒掀眼,略微前倾身体轻捏桌麦,口吻不咸不淡地回应: “这个问题,你不如亲自问我父亲。” 尾音落掷, “嘭”声响起,会场侧立的双扇雕花木门被两侧警卫员对向拉开。 人群立刻清让出一条路。 是岑老爷子亲临现场。 小姑岑璋推着轮椅,左侧是老一家,身后跟着老二一家。 右侧是杭露侬扶着老太太。 一家人整整齐齐到场,不必过多发言,不为别的,只要他们出现在这里,就代表对岑浪绝不动摇的肯定。 媒记都是个顶个的聪明人,没有谁还敢多此一举再去真的向老爷子提问那些蠢话。反倒是杭露侬的出现,瞬间激起了现场记者的八卦因子。 “杭女士,近期圈内一直有您将与岑先生预备复婚的传言。请问您今日与岑家人一同前来,是坐实了这则传言吗?” 台上岑祚舟撩眼望向她,并未急于开口替她解围,反而秉持一种观望姿态,他沉默的行为是对杭露侬绝对信任的表现。 杭露侬也在此刻抬睫,瞥他一眼,随即撇回视线后,不慌不忙地接过话筒, “我想这应该不是一场明星发布会,在座各位也并非娱记,所以涉及私人感情问题,很抱歉,无可奉告。” “不过,既然话筒交到我手中,那就请允许我再多说一句。” 她仪态大方地弯唇, “岑浪年纪还小,羽翼未丰,少不更事,未来希望各位不吝赐教。” 说到这里,她突然话锋一转,带点半玩笑地语气,轻声调侃, “但,别欺负我儿子,有什么事冲孩子他爸去。” 台下瞬间荡开浅浅笑声。 而这之前细碎泄露的,有关岑浪并非岑祚舟亲生独子的谣言,不攻自破。 这也就是, 岑祚舟提前召开新闻发布会,提前宣布退任的原因。他为岑浪铺好了前路。 甚至连岑浪也并未事先得到父亲的通知,而是通过手机弹入的一则则刷屏式头条新闻,得知自己将要继承家业。 这是岑祚舟第一次, 没有与岑浪事先商量之后,便直接替他宣布的决定。 不过,这不是岑浪在这天夜晚开车来到公馆,冲上书房找岑祚舟的原因。 “啪”地一声, 岑浪将一份文件甩在岑祚舟面前,半垂着眼,极力平复了下情绪,冷声问他: “爸,这是什么?” 岑祚舟斜瞥一眼,头也不抬地继续签署文件,嗓线平淡: “怎么,做律师的没见过遗嘱么?” “见过,但没见过您这个年纪就立遗嘱,还把遗嘱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儿子的父亲。” 岑浪每年的生日,作为父亲,岑祚舟从没有一次少过礼物。小到机车、跑车、游轮,大到在他留学的国家买下一座岛。 他们父子平日联系不算紧密, 与这世上大部分父子的相处模式大同小异,一年半载见不上几回,一连两个月也不通个电话,微信聊天更加没有。 唯独岑浪生日,哪怕他那些年在国外游学,岑祚舟也会特意抽出时间。虽不会陪他度过一个完整的生日,毕竟岑浪更喜欢跟朋友一起游玩享乐。 但礼物方面,岑祚舟一定亲自送到。 而岑浪也习惯了父亲送来那些大大小小的礼物,日子久了,经常到了第二年生日,才想起上一年的礼物还不记得拆。 若非下午跟时眉在后院围炉煮茶,被她发现偶然发现这份文件,岑浪大概永远想不到,自己的父亲居然身体完全无恙的年纪一早立好了遗嘱。 甚至时眉还发现,这份遗嘱上印有遗嘱公证处的公证章。 也就是说, 这份遗嘱具有绝对的法律效益, 岑祚舟是认真的。 “您要提前退下来,没问题,我既然答应了您顶起壹浪我就一定做到。但是爸,您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岑浪抬手抚了抚后颈,尝试保持冷静,之后双手撑在桌沿上,重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