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整理人:邢学义;第一审阅人:吕谦明。 昏光照耀下的大片血迹,提示这些报告曾出现在严曼坠楼现场。 为什么严曼会带着报告跳楼?和她在一起的,除了邢学义,还有第三个人——吕谦明。 三个人因为这份报告见面?因为这份报告起了争执?最后因为争执导致严曼坠了楼? 报告跟严曼一起掉了下去,由于担心留下相关物证,所以邢、吕二人捡走了这份带血的报告。 宗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现场拍摄的照片。 严曼的尸体、大片的血迹,那个场景越来越清晰,甚至有了声音和气味—— 她坠落下来的瞬间,抓在手里的报告纷纷散开,缓沉至地面,挨着严曼的纸张迅速被浸染。 楼上两个人或许惊慌失措、或许预谋得逞格外沉着,总之他们匆匆下了楼,罔顾还存有一缕气息的严曼,只捡走了地上的纸。 有没有主谋,如果有会是谁,吕谦明还是邢学义? 宗瑛抬手撑住额头,闭眼调整思路和情绪。 半晌,她伸手翻开茶几上那本邢学义工作簿,9月14号那页只写了“这一天,我吃掉了自己的良心”,虽未记录更多信息,但字里行间多少流露出一些懊恼。 邢学义自那之后似乎一直深陷自责当中,对比吕谦明不择手段妄图销毁证据,直觉告诉宗瑛,吕谦明很可能才是事件的主导者。 后来吕和邢学义的关系如何,邢学义的死——和吕有关吗? 723隧道案,真的是意外? 车上发现的那袋毒品会是谁给的呢?有没有可能是吕谦明? 宗瑛想到这里霍地起身,快步走回卧室,从斗柜里找出吕谦明寄给她的包裹。 她打开木盒,取出信封,倒出一沓照片,小心翼翼拿起一张,对光观察—— 光面材质的照片上,散落着两三个完整的指纹。 她正打算将其装进物证袋,家里座机铃声乍响,将紧绷的神经哗啦切断。 宗瑛下意识揉揉太阳穴,疾步走过去接起电话,那厢传来薛选青急促的声音:“喂?” 宗瑛应了一声:“我在。” 薛选青大舒口气:“果然在家,吓死我了。你手机什么时候去修一下,老是联系不上你,总提心吊胆的。” 她顿了顿,又问:“怎么突然回家去了?” 宗瑛反问:“你现在有空吗?” 薛选青一捋额发:“当然!” 宗瑛瞥向茶几上的物证:“那么过来一趟,我有些东西要拿给你。” 薛选青来得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