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土掩。”傅渊含笑道,“臣脱不了干系,难道越王就能脱干系了?” 两个人气场全开的对视着,吓得在门外伺候的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开罪了这两位爷。这样对视了一会儿,越王才哈哈的笑起来:“好好好,本王真是太喜欢你了,像你这样的,的确是个辅佐君王的材料。”他笑容慢慢的松了下来,“要是本王身边有你这样的人,何愁大事不成?” 傅渊只做没有听到,笑得如常般温和从容,只温声道:“王爷如今统领吴越富庶之地,总该过问一二了。况王爷当年的功绩,从未有人遗忘过。”说罢,转身去了。 一直到了自己暂住的客房,舒忌已经迎了上来:“丞相大人,方才接到消息,一处名叫小渔村的地方,昨夜大火,将整个村落尽数烧成了一块焦炭,听说最初的染病者就是从此处开始的。”又压低了声音,“这明摆着是有人想要阻拦丞相大人行事。” 傅渊微微蹙起眉头,他想到了会有人动作,但这样大的动作还真是没有想到,细细一想,除了世家之外,越王也是很可疑的人。 以当年的功绩来说,越王才应该是如今龙椅上的人,而不是无甚建树还经常犯抽的刘寻。刘平心机颇深,虽不在京城,但他的探子只怕早就打入京中各个王府侯府,从一开始接近谢青岚,难道不是为了探自己的底吗?况很多事他故意卖好。 而若是闹出民心大乱的事,刘寻迁怒是必然的,无奈之下,傅渊又能投向谁呢? 坐在窗前,傅渊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还是笑了:“这吴越之地,还真是有点意思。” ☆、第180章 这头华神医和严少白两人都纷纷开始研制起了应该怎样处理霍乱带来的腹泻和呕吐。只要将这两样给止住了,那么一切自然迎刃而解,只是到底应该怎么解决,却是个谁都参详不破的问题。 京城里面倒也是风平浪静,仿佛所有人都在关心着吴越的疫情,但是否是真的这样,那就见仁见智了。傅渊一面命人将发病了的隔离开来,一面将其他没有病症情况出现的人给组织了接受预防教育。 越王一向是浪荡惯了的,原本吴越的官员就不敢去招惹这个煞星,惹恼了将你给砸了你又敢怎么样?劝说?别人油盐不进;动手?人家能一个打十个。 就在这当口上,越王还给这些刚被罢官的世家们递了帖子,说要在越王府办宴席,请诸位务必赏脸去。 要说这州府里的被罢了官,心里其实还挺高兴的,疫情一出,若是解决不好,一方长官自然是要吃瓜落的,但是现在越王将这烂摊子接手过去了,可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但世家下一辈的继承人们也没一个是真傻子,知道越王在这当口上要问他们要钱了。世家从大燕开国以来,几辈子积攒的财富,能为了最底层的庶民拿出来?逗着玩呢? 故此,这些世家子弟们去赴宴的打扮都是清一色的低调,还有不少直接称病没到。 越王这跟傅渊比起来差不多的小心眼子竟然没有发飙,而是很淡定的准了这群的瞎话,还是在越王府里摆了宴席。 原本还有些其乐融融的意思,但是等到酒过三巡,就见到丞相大人身着月白常服来了。他原本就英俊非凡,气度之好将这些所谓的贵族子弟给比了下去。 世家子弟们见他缓步而来,不约而同的停了手上的动作,心中虽然对这货不齿,但还是没胆子敢得罪,不然就算吴越天高皇帝远,但傅渊会做出什么来也不好说。 “越王殿下好雅兴,吴越百姓如今陷于疫情苦苦挣扎,殿下却在府上设宴款待世家子弟,若是传了出去,岂非是要人齿冷?”傅渊笑容如常,那白森森的牙齿让人不免打禅。见众人纷纷低头不与傅渊目光相接,越王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隐隐闪烁着寒光:“丞相别忘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又负手立起,笑得很是痞子气,“傅渊,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一个臣子,竟然敢管本王的事?” “本相乃是使臣,殿下暂代一方长官之职,不曾体恤百姓,反倒是在府上设宴,如此行事,亏得殿下还是先皇引以为傲的儿子。”傅渊依旧微笑,又看向了埋头当壁花的世家子弟们,冷笑起来,“身为臣子不知为君分忧,反倒是撺掇着越王在这当口行此奢靡之事,不仅落人口实,传到了京城之中,给皇上知道了,越王少不能要吃瓜落……” 还没说完,越王的神色已然狰狞起来,上前一记老拳就朝着傅渊如玉的面容去了:“嘿,你是不是以为这还是在京中,有母后护着你,你当然什么都不怕。可惜这越王府上,没你这混账说话的余地!” 舒忌也不是个好相与,风驰电掣般挡开了越王的拳头。后者眯着眼睛,反手又是一拳勾去,这次舒忌也是慢了,傅渊右脸正好被这记左勾拳打中,越王是沙场上下来的,手劲那样大,打得傅渊眼前金花乱飞,踉跄的退了几步,若不是被舒忌扶住,只怕要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