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三位升官发财,现在,就想想吧。 余中愈想,愈是恼恨,但要他跟唐国公等人对着干来舒缓这口恶气,这口恶气憋在心中,就愈发恼火了。 一路回了府邸,见管事立在门口,正是在等自己的样子,一肚子火气不偏不倚的全部发泄了出来:“你不在府中等着,在这里干什么?” “小的知道老爷心情不好,想来是为了章大人吧?”管事一脸的精明,像是一只狐狸,“老爷无非是觉得章大人夺了老爷在贵人面前的地位,若是如此,不妨将这地位抢回来。” 这话自然戳中了余中心中的伤处,当下转头看着管事:“你难道有何妙计?” 管事微微一笑,引了余中往府中走去,道:“老爷且想,如今章大人仗着的,无非就是证人。若是老爷能先下手为强呢?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老爷能将那人收入囊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况且这事,拖得越长,对老爷越有利啊。” 余中能官拜四品京兆尹令,智商自然是不低的。黝黑的眼珠子一转:“你的意思是……” “章大人虽是刑部,但负责的是调查,怎么判不还是老爷的事?”管事笑道,“若是第一遭,出现了证人反水的情况,而后又有老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既碍不到老爷半点事,还能给章大人上一剂眼药,最后还是老爷的恩典呢。” 余中听完,立时大喜,看着管事道:“我往日竟是不知,你有这般的聪明!”又顿了顿,“陆晖那人……” “好好的在牢里待着呢。”管事笑得有些谄媚了,“只是腿脚不知道怎么了,动也不曾动一下。” “哦,大抵是那日打重了。”余中自我安慰着,又转向管事,“只是,我上哪里去寻证人?” “老爷忘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管事说完,又打了个千,“老爷劳累了,小的先下去了。” 余中得了一个妙计,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他是京兆尹令,想个法子便能使动人去搜查,也不曾管管事,反倒是自己抬脚去了。 管事见他去了,也自行离去,寻了一个无人的僻静处,这才松了口气,面前不知何时已经落下一个高大的男子,正是傅渊身边的掠影。 管事立马站直了身子,一脸的恭肃:“事儿都办妥了。” 掠影当即沉沉的应了一声:“你依旧看着他就是了,丞相若有指示,我必然会知会你。” 说罢,他就如同来时一样,仿佛清空掠过雁影,不留下一丝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欢欢好累~ 求读者大大们的评论安抚~ ☆、第57章 时间不急不缓的过着,眼看着就是京兆尹说好的审理之日。七月流火,略略有些阴冷。 余中早就将官服换好,一脸的神清气爽到了公堂之上。衙门审理案件一向是不予公示的,更别说什么百姓们围着看了。而这闹出了人命的事,是由刑部和京兆尹一同进行的,故此,桌案旁边,副审刑部尚书章程的桌案。 只是这事,世家们哪里不会派一个代表来?于是乎,一向愤青的唐国公便打了帘子坐在一旁,要好好看看这余中是怎么审案子的。 余中自然不肯放过这表现的机会,当下命人将罪魁祸首陆晖押上来。只待耀武扬威的拍下惊堂木之时,却见一身囚服的陆晖双腿无力,与其说是押上来,不如说是被拖上来的。 余中这一见,也是愣了。上回他的确下令打陆晖板子,那日也将陆晖一双腿给打得淤肿,原本也就是想要让这货长长记性,但现在一看,怎么还有点废了的意思——废了其实也不要紧,但陆兆南那老匹夫知道了,只怕自己家里再无宁日喽。 陆晖这么些日子被折腾得不轻,长发杂乱而油腻,松散的垂着,双腿用不上一点力气,像是不是自己的一般,原本肥头大耳的汉子,现在瘦得跟皮包骨一样,可将传召而来的陆家人给心疼坏了。余氏不住的抹着眼泪,却又不好说一句话。 饶是被陆晖这惨象一惊,余中还是兀自镇定,将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道:“大胆陆晖,还不将你放印子钱又纵容护院行凶的事一一报上来!本官和章大人兴许还能酌情轻判,若是一力不认罪,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这印子钱虽说也是罪名之一,但明眼的都知道,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命关天。这么些年,官僚子弟们行事愈发不像样了,这要是将陆晖重判,不仅是给皇帝献宝,更是给唐国公之流投诚。 这样的美差,余中怎能放过? 只是余中能想到,难道陆晖就真是猪脑子不成?一旦认了这罪名,少不得是要以命偿命的,陆晖死抠,更是惜命,难道会轻易葬送了自己?当下咬紧了牙关,道:“大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