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时候汤氏尚未嫁给宋严,却是被冀侯撞见了她与宋严暗中偷.情的场景,故此汤氏便记得更加的深刻。 可冀侯身边的妇人,她却是从未谋面,但.....那双让女人见了也会失神的墨玉眼,却是似曾相识。 “你....你二人要做何?”汤氏颤抖着嗓音问道。 冀侯对这种女子当真是视作苍虫,只觉恶心。 王蔷身子骨弱,冀侯便代替她道:“是来取你命的人!” 汤氏惊愕了,她从未得罪过冀侯,如何能惹来如此大的仇恨? 她说不出话来,愤恨是说真的,但恐惧却是占据了大半,她习惯了将身边的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这种无法掌控的一切的挫败感,让她无比的恐慌。 王蔷这时开口了,“汤金凤,好久不见了。” 汤氏仰视着眼前的这张绝艳的脸,在听到无比熟悉的声音之后,汤氏彻底怔住了,她眼中的恐惧被无限制的放大,直至一刻的失声,过了半晌之后,她突然往墙角飞快的爬去,再无半分一等诰命夫人的矜持。 “不是的!一定不是!你已经死了!是我亲手烧了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对对对!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噩梦,我醒来就好了,我会醒来的,我肯定能醒来的!” 汤氏近乎于歇斯底里,窝在墙角瑟瑟发抖,双眸凝视着王蔷,除却恐惧之外,还有不可思议! 王蔷笑了笑,是那种淡如兰的笑意,看着汤氏的眼神,不过是像看着一只可怜虫,“可惜了,一切都是真的,汤金凤,你这回死定了,再也无人相信你的信口雌黄。” 汤氏不住的摇着头,发髻上的头饰已经脱落,她像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婆子,这一刻早就不是什么英国公夫人,仿佛半日之内苍老了数岁。 牢房外传来脚步声,来人是萧靖。 冀侯牵着妻的手走出了牢房,与萧靖在牢房外碰面。 萧靖抱拳道:“多谢侯爷此番提供了汤氏十几年前谋杀亲夫的证据,若非侯爷您仗义相助,本王一时半会也无法寻到有利线索。” 冀侯笑了笑,“无碍,不过是举手之劳,本侯就不打扰王爷办公了,若得机会,再与王爷共饮。” 萧靖虚手一请,亲自送了冀侯夫妇走出了大理寺,他眼角的余光多看了几眼王蔷。 倒不是被王蔷的美貌所吸引,毕竟在他眼中,这世间的一切殊色都不及他的小儿。 只是....冀侯夫人身上有种独特的气息,而这气息也是萧靖所熟悉的。 是玉簪花的味道。 目送着冀侯的马车远去,萧靖的眉心蹙了起来。 一来,冀侯远在冀州,如何掌握了汤氏谋杀亲夫的证据? 二来,汤氏与冀侯毫无瓜葛,冀侯没有理由不惜得罪宋严,而蹚浑水。看着证据是近日才搜罗出来的,像是有备而来。 三来,冀侯夫人.....似乎是个有秘密的人。 萧靖对身侧的裴冷道了一句,“逸公子近日还在王府四周转悠么?” 裴冷挑了挑眉,“回王爷,的确如此,逸公子雷打不动,每日定有两个时辰埋伏在王府方圆百丈之内,属下委实不懂逸公子究竟想干什么。” 萧靖,“.......”还能为什么,又是一个惦记上小儿的! 萧靖道:“派几个信得过的人,给我盯着冀侯夫妇,逸公子不必再盯了。” 裴冷不甚明白自家王爷的意思,顿了顿方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萧靖折返大理寺看了一眼汤氏,只见她缩在墙角,嘴里念念有词,“都是假的,一定都是假的,王蔷已经死了,她早就死了,她死了,她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