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提拔墨亦池做了李汉儒的位置,墨相顺势辞官,回家哄宝贝孙女去了,他虽然嘴里说着想要孙子,孙女生下来后,却比谁都疼爱,大祁不能有两位姓墨的丞相,旧朝已去,该是新人新事了。 孙娘前来跟安婳和祁禹请辞,祁禹并未怪罪她杀了卫海棠一事,在她的家乡赏赐了一处宅子和黄金万两,派人照顾,让她可以安度晚年。 因为广安郡主救了林宛柔,安婳跟祁禹说后,祁禹并未处置她,但她却自己选择去道观陪伴大长公主。 她离京的那天,墨亦池和林宛柔抱着女儿亲自去送她。 广安郡主摸着孩子的脸颊,对他们笑了笑,然后深深看了墨亦池一眼,翻身上马。 “保重。”她只留下两字便打马扬长而去。 墨亦池和林宛柔目送着她走远。 乱作一团的前朝和后宫终于渐渐稳定下来,封后大典,也如期而至。 这日一早安婳便起来沐浴、梳妆。 到了吉时,安婳乘着凤撵到了礼台,群臣和女眷们皆在此等候。 祁禹亲自将她扶下凤撵,她的头上戴着赤金珠翠凤冠,凤冠上面的每一颗珠宝都是绝世罕见,身上的红色锦绣凤袍华贵非常,上面绣着的凤尾活灵活现,在阳光下烨烨生辉,衬得她愈发明艳,倾国倾城。 祁禹亲手牵着她走上红锦铺着的台阶,她微微侧首看去,祁禹今日穿了一袭降红龙袍,俊雅如玉,她不由低头浅笑。 祁禹和安婳携手走到高台之上,文武百官齐齐叩拜,宗氏妇人们亦跪在台下。 安瑶跪在人群里,缓缓抬头望去,她虽然被救了出来,却面容已毁,只能整日戴着头纱,再也无法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她呆呆的看着安婳绣着金丝凤尾的裙角,是那么华丽,安婳头上的凤冠更是耀眼的让她无法直视。 曾经她妄想将安婳踩在脚下,如今安婳却是那么高高在上,而她只能跪在台下仰望,再也无法企及安婳的高度。 安瑶疯了。 她疯疯癫癫的跑了出来,披头散发,神色恍惚,可是她实在太过渺小,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她,大家的目光全都注视着台上相携而立的帝后。 祁禹亲手将凤印金册交到安婳的手里,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日后我与后宫就拜托婳儿多多照顾了。” 安婳抬头看向祁禹,眸里缓缓绽开笑意,光彩夺目。 祁禹低头在安婳额头上印下一吻。 安婳面颊一红,台下文武百官们正看着,祁禹竟然做出如此轻浮之举,她一时羞的抬不起头来。 众臣连忙低下头,非礼勿视,心里不由感叹,看来当年京城里传闻帝后感情不合果然是假的,也不知是谁造的遥。 他们不禁想起宫变那日,陛下指挥千军万马之时,还不忘把皇后娘娘抱在胸前护着,如今陛下又这样公然表达对皇后娘娘的喜爱,实在是对皇后娘娘宠爱到了极致,可见再冰冷的谪仙人物在仙女似的皇后面前也是要化为绕指柔的。 祁禹不理群臣在想些什么,他牵着安婳在蒲团上跪下。 安婳不禁一愣,她不记得封后大典有需要帝后一齐跪拜的。 台下众臣亦是有些惊讶的抬头。 安婳疑惑的看向祁禹,祁禹只是含笑望着她,然后将一块红盖头盖在了她的头顶。 冬桃拿着大花红绸放到祁禹和安婳的手里,然后笑盈盈的退了下去。 安婳怔了下,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红绸,又看了看祁禹身上的红袍,明白了过来。 “一拜天地!”沈公公尖细的声音带着丝愉悦的响起。 安婳随着祁禹拜下,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二拜高堂。” 祁禹和安婳朝着景韵帝以前居住的大殿方向跪下。 “夫妻对拜。” 祁禹和安婳迎头拜下,祁禹看着安婳的眉宇间极尽温柔,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