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的视线落在那长命锁上,视线不由顿住,那长命锁太过熟悉,正是她当初送给宋竹的,却没想到原来一直被宋懿戴在身上。 安婳睫毛震颤,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宋老夫人接过那长命锁,拿在手里轻轻摩擦了一下,然后缓慢的走过去,放在了宋懿的身侧。 安婳眼里水光盈盈,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看着宋懿,轻轻的道:“谢谢……” 安婳回到宫里的时候,天色已暗,祁禹正站在宫门口等她,祁禹一直在忙着景韵帝的丧事和善后的事,此时才终于有片刻的时间喘息。 他抬手轻轻摩擦了一下安婳的眼角,“哭了?” 安婳点了点头,鼻翼忍不住又有些发酸,祁禹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安婳抱着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祁禹一路把她抱到了青玉殿里,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亲手帮她脱掉鞋子和外套,盖上被子,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柔声道:“婳儿,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安婳摇了摇头,目光直直的看着祁禹,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祁禹的脸颊,温润熟悉的触感让她心里松了松。 祁禹吻了吻她的手心,“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安婳摇头,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宝宝也没事。” 祁禹摸了摸她的肚子,低声道:“我知道,我离开京城之前,宫里的暗卫便听命于我,他们一直暗中跟我传递消息,之前守在你门口的护卫都是我的人。” “祁叹如果真的敢对你做什么,暗卫早就冲进来杀了他了。”祁禹眸色暗了暗,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安婳仰头看着祁禹,抬手抚了抚他聚在一起的眉头,他才舒缓了一下神情继续道:“李文儿逼迫你打胎时,暗卫接到消息想要将堕胎药换掉,却看到钟灵素抢先一步将药换成了保胎药,所以他们才按兵不动。” 安婳想到祁禹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不由没有那么后怕了,回忆道:“难怪我当初能那么轻易的假装成灵素从屋里跑出去。” 祁禹点头,“我没有让暗卫跟你互通消息,是担心打草惊蛇,我在边关时接到消息,祁航运了大批的□□来京城,在确认这些□□埋在何处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安婳低叹道:“还好宋懿没有将□□埋在地下,不然还要费些功夫。” 她抬起头,将宋老将军当年的事和她想认小竹做干儿子的事说了。 祁禹沉默片刻,道:“我会给宋老将军正名,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后,过几年我会让小竹进宫做陪读,这样也方便照顾他。” “你不怪宋懿叛乱?”安婳问,宋懿想亲手杀了景韵帝,安婳以为祁禹会有些生气。 祁禹珍而重之的抚了抚她的脸颊,低声道:“宋懿救了你,便是我的恩人。” 安婳依恋的在他的手心轻轻蹭了蹭,祁禹手心是久违的温度,分开的日子里,她没有一日是不想念祁禹的。 她有些心有余悸的道:“还好父皇有先见之明,提前将玉玺藏了起来,还写好了诏书,你可知父皇是如何瞒过祁叹和祁航的人,将玉玺和诏书藏了起来?” 提起景韵帝,祁禹的目光里溢上哀色,“沈公公说父皇不是宫变之后才将东西藏起来,而是之前就放到了凤栩宫,父皇在我离开后,虽然勉强坚持了数日,却还是病倒不起,他担心他等不到我回来,也担心他驾崩后,祁叹会趁机夺权,所以便将玉玺和诏书藏了起来,以防不测。” “原来如此。”安婳点点头,问:“你怎么能这么快从边关赶回来?” “是穆珠王女。”祁禹将安婳抱在怀里。 安婳一愣,“穆珠?” 祁禹颔首,“当时大月国驻扎边关,多日按兵不动,我怀疑其中有诈,边关临近西绥国,大祁与西绥本就是友国,于是我写信给西绥王,请西绥派兵增援,以防不测,后来还好穆珠及时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