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人办事不利。让你受惊了。”屈眳道。 半夏咬了一口手里的鲜桃,她抓了一把青枣丢到他身上,“你真的觉得是办事不利吗?” 当然不是,只是明面必须这么说而已。 屈眳低头,捡起掉落在衣袖边的青枣捡起来,他见到那枚青枣,神情间有些异样,能发脾气,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 “半夏,你难道不知道,女子对男子有意的时候,就会对他丢掷果物吗?” 半夏两眼顿时瞪得有铜铃大小,屈眳手里拿着青枣,他看了一眼左右,沉声,“都退下。” 侍女们应声而退,很快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半夏见着屈眳站起来,他真的是每一天似乎都是另外一个样子,他站起来的时候,绕过两人之间的矮案,她都可以看到他下裳下的双脚,脚上套着雪白的足衣。走动的时候,在下裳里若隐若现,有股惊心动魄的勾引。 都说女子可以勾引男子,却不知,有时候男子无意间也能把女人吸引住。 屈眳弯下腰来,在她怔松的间隙,伸手抱住她。 “我很担心,”半夏被整个抱在他怀里,他身佩戴芷兰,但那股香味没有女子身上的浓厚,浅浅淡淡的恰到好处。还混着和女子迥然不同的阳刚。 屈眳想起那日的事来,他只听到后面轰然一声大响,回头看的时候,就只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已经塌掉了的马车。 那时候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已经冷透了。冰冷到极点,后来看到她才父亲怀里睁开眼,那冰冷刺骨的冷感才好了点。 她如果那时候,被甩了出去,会怎么样? 屈眳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按压几日的情绪终于得以从心下爆发出来。他原本就不是善于压抑情绪的好手,不得不压制心中所思所想几日,现在终于忍不住倾泻而出。 他紧紧抱住她,广袖从身体两侧包围过来,最后两手紧紧在腹前扣紧,半夏身后就是他结实的胸膛,隔着层层叠叠的衣襟,她的后背也依然能感受的到他胸膛。 屈眳抱的很紧,半夏尝试着动动,结果他环抱的更紧。 她有些喘不过气,只能抬头艰难的问他,“能不能松点?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屈眳这才放松些。半夏现在只是恢复了一些,她靠在那里,听到身后人话语含糊不清,“父亲这几日都在你这里?” 话语说的很模糊,但足够她听明白,她回头一眼,屈眳满脸通红,见她看过来,直接扭过头去。 俊俏白皙的面庞上是生出的红晕。半夏眯了眼睛,过了好会屈眳忍不住回过脸来。像是一条做错了事的小狗,被主人训斥的时候,哪怕扭头,还会忍不住过来小心的觑一眼。 半夏咬着指头,“我总觉得不对劲。” “这一年里一次刺杀,一次车马出事。次次都是奔着我的命来的。” 一次也就算了,还能拿着意外来自我安慰,可是这都第二次了。就有些怪异了。 屈眳面上沉下来,“我知道了。” 半夏故意问,“知道甚么?” 屈眳不答,只是摇摇头,此事下面只是禀报说是做事的奴隶偷懒,没有注意车轮已经不稳当。 然后自然是做事的那些奴隶都被处死,此事也算终了。只是他总觉得有些怪异。 “看来还是要问问左尹。”半夏思索一下,决定还是去找屈襄。 屈眳脸色勃然一变,伸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原本她要起身,结果被他一把按了下去。 “为何去找父亲?”屈眳在她身后问,声音沉沉,蕴含着些许怒气。屈眳既愤怒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