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落英缤纷、华丽浓艳,紫荆花的香气在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沁人心脾。种植这一片紫荆花明显是园林的好手,居然将紫荆花嫁接在了那种高大的上,因此不仅显得树体高大,一棵树上甚至有两三种颜色的紫荆花。 安宁欣赏着这一片紫荆花的美丽,偶尔有花瓣落在她身上,她也不拿下,放任它们在身上留下暗暗的香气。 偶尔还会伸手接住这些飘落的花瓣。 等走到累了,她索性坐下休息一会儿。安宁直接坐在树下,她所选择的这棵树恰好又在溪旁,溪水静静地流淌着,安宁甚至可以看到底下的小鱼在清澈见底的溪水中悠然自得地甩着尾巴。 微风拂面,安宁心中一动,直接脱下鞋子,将脚丫子放入溪水中,溪水涌了过来,安宁坐在树荫下,那种困倦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眼睛不自觉地合上。 朦朦胧胧中,她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一个梦境之中。梦里的她冲着嬷嬷撒娇着要出去玩,最后嬷嬷只是哄着说等她长大以后。 忽的安宁觉得鼻子似乎有点痒,睁开眼,正好看到蔚邵卿手里拿着一个狗尾巴草,很显然刚刚安宁睡觉的时候,他正拿着这狗尾巴草挠安宁的鼻子。 见安宁醒来,蔚邵卿微微一笑,“醒了。” 安宁刚醒来,仍然有点迷迷糊糊的,她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这么快就找到她了?这山谷面积可不小,找起人来还真不太容易,安宁刚刚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个哨子,打算万一不小心迷路了,就吹吹勺子,谁知道却没排上用场。 蔚邵卿没回答,只是对她说道:“这里的溪水偏凉,别泡太久的水。” 安宁眯了眯眼,一脸惬意,“这里挺舒服的。”在夏天时候,那就是个避暑胜地啊。 不过蔚邵卿都这样说了,安宁便将脚收了起来,毕竟泡太久了,也的确不太好。她用手绢擦干脚后,重新穿好,手绢自然是不能再用了。 等慢条斯理穿好鞋子后,安宁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蔚邵卿唇角缓缓勾起,“师傅算出来的。” 安宁睁大眼睛,语气有些不可置信,“这么厉害?” 蔚邵卿笑笑不说话,又伸手摘掉她头上的花瓣,甚至还将她歪了的玉簪给重新别好,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带着一种天然的美感。 安宁同他满满走着,蔚邵卿道:“我师傅很喜欢你。” 安宁嘴角翘了翘,“我一直都很受长辈欢迎的。” 说话的同时,心中也松了口气。蔚邵卿的师傅明显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安宁自然也希望能够同他处好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位宏远大师总给他一种距离感,和云水道人不同。在云水道人面前,她可以嬉笑怒骂,随意地同他调侃,可是在宏远大师面前就不敢。 说起宏远大师,她的确听说过他的名头,据说曾经是大周的国师。他做过的最出名的一件事,便是预言了大周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地震,而因为他的预言,也使得大周没有遭受太多的损失,从此国师之名远扬。只是不知道为何,在二十年前,在凌青恒的帝位彻底坐稳了以后,宏远大师却辞了这国师的名头,退隐江湖。 尽管二十年未曾重新踏入京城,但人们偶尔还是会提起这位国师,若是他们成亲的时间由他所定,那么还真不会有多少人敢对此大放厥词,这就是所谓权威的力量。 她想,即使是为了他的好意帮助,她也愿意同蔚邵卿一样,恭恭敬敬地对他。 她轻声问道:“你师傅他喜欢吃什么?” 蔚邵卿语气带着淡淡的欢喜,“他平时只吃斋菜。不过安宁你的厨艺一样很好,师傅一定会喜欢。” 安宁笑了笑,“那好,到时候我来做菜,你来洗菜好了。” 蔚邵卿点点头,直接就应了下来。 这山谷中,最破旧的便是那宏远大师平素所呆的寺庙。蔚邵卿他们所住的地方倒还好,干净幽静。 晚饭的时候,莫伊原本还摘了好些菜,准备下厨的,结果看见厨房里的蔚邵卿和安宁,怔了怔,问道:“你们要炒菜吗?” 安宁笑眯眯地看着他不高的个子却拎了两大框的蔬菜,道:“放下吧,今晚我和你师兄做饭即可。” 她顿了顿,想起还在外头的蔚海等人,扭头问蔚邵卿:“蔚海他们在外面有饭吃吗?”她明明记得这山谷距离最近的城镇至少也得走半天的路程。 蔚邵卿平静道:“等下顺便将他们的份也一起做了。若是太累的话,便让他们自己随便抓几只山鸡野兔烤来吃。” 安宁一边挑选着篮子里的菜,一边抽空给了蔚邵卿一个白眼,有他这样不体恤自己下属的上司吗! 她将厨房中所有的菜都看了一下,决定做美味营养的八宝汤、香泥藏珍和丝雨菰云。八宝汤其实是将胡萝卜、莲藕、甜玉米、红皮花生、眉豆、绿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