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嗯了声后,没再开口。 梵箬想了想,试探问道:“郡主可要见高姑娘?” 萧倾放下酒盏,道:“你去问问她的意思,不必亲去。” 梵箬:“奴婢明白。” 她着人去问,高姑娘若不想见可以推托,她若亲自去宣,那便没有拒绝的余地。 “郡主,若是高姑娘应下,该在何处见?” 萧倾:“弗白酒楼。” 梵箬微微一愣后,应下:“是。” 魏皇后还在世时,魏家的生意可以说是遍布大盛各地,魏皇后仙逝,魏家就逐渐隐退了,很多产业都留给了宸王府。 京中的弗白酒楼共有两处,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东,城南是萧倾的,城东属于萧瑢。 萧倾再抬眸时,见母妃已经搀着醉酒的父王欲回府。 而他的兄长果真也站起身一道离席。 萧倾唇角轻弯,能让兄长这么着急离开的,应当是她那未来嫂嫂。 萧瑢与宸王妃搀着宸王才出宫门,他便松手告退。 马车疾驰奔去,跑的干脆利落,气的宸王妃骂了声:“真是娶了媳妇忘了老子。” 她一把将宸王塞到迎上来的小厮怀里:“扶上马车,回府!” - 姜滢有些后悔出来看烟花了。 姜家其他几人也如是。 大冬天的,姜澈额上硬是起了几丝薄汗,不是身体累,是心累;前来搭话的公子一个比一个难应付,他口水都快要说干了。 烟花台是不敢去了,几人便寻了找个僻静茶摊歇息。 姜蔓看看姜滢,姜滢看看姜笙,彼此沉默半晌,同时无声一叹。 “今日出门该戴幕笠的。” 姜笙闷声道。 本想着没什么人见过他们,且今日街上人多,也不悔有人注意到他们,却没成想姜滢的身份会因为一块玉佩暴露,对姜蔓姜笙二人示好的,大半都是想攀宸王府。 姜蔓托着腮叹道:“是啊,今日街上也都没有卖幕笠的,我本还想着去护城河放灯呢,眼下是去不成了。” 相比起姜笙,她要好应付的多,但凡有人凑上来,她就往姜澈身边躲,姜澈适时来句,家中姐姐已定亲,那些人自然就讪讪告退。 她说罢是想起了什么,与姜笙姜澈兄妹同时看向姜滢腰间的玉佩。 姜滢:“....” 她下意识将玉佩藏进披风中,刚想解释便听姜蔓道:“算了,要是取下玉佩,那些人就该冲着六妹妹来了。” 姜滢赶紧道:“是这个道理。” 姜澈的贴身小厮这时道:“不如,我回去取幕笠来?” 姜澈皱眉:“这一来一回耗时颇久,也来不及过去了。” 几人对视一眼,又是无声一叹。 早闻京中过年热闹,没成想她们竟要因这种事错过。 姜蔓失落的瘪瘪嘴,抬眸随意扫了眼这条僻静的巷子。 外头正街热闹的不得了,她们却要在这里吹冷风,真是..... 姜蔓眼神一凝,直直盯着巷子尽头突然出现的那两道身影,几息后,她放下手戳了戳姜滢:“六妹妹...” 姜滢看向她:“怎么了?” “那...那边...”姜蔓眼神惊愕道。 姜滢不解的侧过身子,往姜蔓示意的方向望去,而后整个人一僵。 明郡王! 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宫宴上么? 姜澈与姜笙自然也看到了。 前者连忙起身,后者不动声色的躲到了姜澈身后。 在几人的错愕中,萧瑢与张爻顺已经走到了茶摊。 姜滢回过神,忙与姜澈几人一道行礼:“见过郡王,张大人。” 姜澈是认识张耀顺的。 几月前,这人还带兵要姜家的命,他原是该恨他,但后来他救了姜笙,姜滢也说明他当初是奉命行事,姜家人自然不能揪着旧事不放。 不过,姜家对这人好感也是没有的;谁会喜欢一个曾带兵抄自己府上的人呢。 如今乍一见到人,姜家几人客气也疏离。 张爻顺仿若是看不出来姜家的人不欢迎他似的,也或许是他根本也不在意这个,瞥了眼藏在姜澈身后的姜笙后,便淡然挪开了视线。 萧瑢亲手扶起姜滢,触碰到对方冰凉的手心时皱了皱眉,旁若无人道:“怎么出门没带手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姜滢难免有些羞赧,抽出自己的手低头回道:“今日穿的多,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