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说的吗?” 她脚步停下,摇头,“温先生这么忙,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 温浅似乎有些失望。见她举步又要走,他再次喊道:“樊歆。” 她扭头,就见车里的他端坐着,背脊笔直如竹,微黄的路灯打在他俊秀的脸上,像是年深日久的油画,显出一种静谧而色彩浓郁的美。他说:“你没必要这样。” 樊歆的双眸猛地一睁,有浓重的悲哀如浪潮浮起,随后她垂下眼帘,将所有情绪埋在长睫底下,嗤然一笑,“呵,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 这个晚上,樊歆等到半夜终于等到了慕春寅的回电,可电话里的他醉得一塌糊涂,听吴特助说,双方谈成生意把酒言欢,慕春寅被老外们灌得人事不省。 跟一个醉汉没法商量,樊歆挂了电话,躺回床上继续想对策。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一闭上眼就想起酒店里的一幕,她曾听人讲过这圈子的凌乱与污浊,彼时她并不全信,她甚至天真的认为只要行得正走的直,就能远离那些污秽不堪。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个泥潭你保证得了自己,却保证不了别人。 她望着窗外,盼望这乌沉的黑夜快些结束,慕春寅快点酒醒,而她快点去公司找高层商榷对策。 ☆、chapter 30袭击 同一时刻,也有人望着窗外无法入睡。朦胧的月光从透明玻璃窗漏进房间,在纯黑的三角钢琴上投下一片微微的光,似皎皎白纱,似幽幽银霜。 悦耳的钢琴声缓缓倾泻,潺潺如流水。温浅沐浴在柔柔月华之中,无需灯光,无需曲谱,仅凭十指对琴键的感知,一整首贝多芬的《月光》便完整奏出。 音乐在静谧的室内悠扬回响,温浅的神情却透着恍惚,思绪似乎随着旋律飘到了别处。 某个瞬间他想起樊歆临走的场景,脑海中的画面如慢镜头回放,她立在昏黄的路灯之下,小巧的下巴抵着衣领,嘴唇被夜风吹的发白,身后是狭长的小巷,四周矮墙影影绰绰。她侧过脸看他,很受伤的表情,盯着他起码有三秒钟,在她若无其事垂下眼帘的那一霎,他感觉出那乌密的睫毛下,是红了的眼圈。 他莫名其妙,他记得在此之前他只说了一句话——“你没必要这样。” ——是的,她没必要这样,今晚的事她大可以跟他讲清楚,他清楚刘监制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她说,他不会不信。 她不说就罢了,她还用那样悲伤的眼神看他,用自嘲的口吻说:“呵,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房内琴音依旧叮咚如泉,节奏却不知不觉在加速,弹到最后,竟显出几分罕见的凌乱,很明显,弹琴之人心绪出现波动。 倏然,按住琴键的指尖一慢,月光下的温浅抬眸。 她是不是误会了?她以为他相信了刘监制的话,以为他在说,你没必要这样,没必要靠引诱男人来上位? 琴音骤然止住,温浅起身,对着窗外茫茫的夜色自语:“讨厌解释……但还是要说清楚。” ※ 次日一早,樊歆天一亮便去了公司。 才七点半,远没到上班的点,办公大楼没来几个人,樊歆在盛唐旁的面包房用早餐。一群人闹哄哄的面包屋外走过,为首的是个人高马大的胖女人,身后有拿相机,有拿话筒的,似乎都是记者。 樊歆没在意,毕竟盛唐这个造星工厂,每天都有无数的八卦记者或者热情粉丝在门口围堵,她司空见惯。 她吃完了早餐起身离开,因为步伐比较快,她追上了狗仔队伍,与人群里的胖女人擦身而过。胖女人猛地回首,眼眸睁大,一声尖叫,“就是她!” 正往前赶路的樊歆没反应过来,眼前人影一花,“啪”一声脆响,她脸上一辣,重重挨了一耳光! 这猝不及防的变故将她打蒙在当场,而面前的胖女人已叉腰大吼起来,“就是她!就是这个没脸没皮的**!” “你凭什么打我!”樊歆回过神,像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她挨打之后条件反射便是回击过去,可她的手还没伸到中年妇女脸上,一群人将她扯了开来,“别打别打,有话好好说!” “老娘打的就是你!”胖女人被另一群人拉扯着,胸膛不住起伏,指着樊歆的鼻子吼道:“你这恶毒的婊.子,老刘不肯中你的计,你就砸破了他的头……” 她破口大骂,周围的记者闻声而来,里三圈外三圈迅速围拢,七嘴八舌问胖女人,“静安姐,您跟盛唐小花旦有什么过节,为什么打他?” 张静安冷笑,眼神像刀子,“我为什么?这女人为了当上新电影的女二,勾引我们家老刘,老刘不肯,她就拿酒瓶砸破了老刘的脑袋!” 樊歆气得嘴唇发抖,“含血喷人也要有个底线!究竟是谁不怀好意色性大发,你搞清楚!” 双方各执一词,记者们蒙了,一个大胆的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