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看,此次虽然太尉被俘……” 慕容炎怒道:“这样的饭桶,算哪门子太尉?!” 大司农一惊,忙说:“狄连忠虽然被俘,但是好在落入敌手的都是他的亲兵,军中并无将士伤亡。我军毕竟仍然是攻下了梁州,姜大公子也一直英勇作战。陛下只是却了一个无用之人,倒也不值得帝王一怒。” 慕容炎哼了一声,缓缓走到姜散宜面前,说:“你把争权夺利的这点心思,也要好好往正途上放一放。不论是身为皇亲国戚,还是一朝宰辅,终归还是国之利益最重。” 姜散宜说:“陛下教诲,微臣一定谨记!” 慕容炎这才说:“退下吧,以后不要再让孤听到这个人的半点消息。” 当时,左苍狼在南清宫,难得有点太阳,她命人将椅子搬到院中,自己坐在躺椅上晒太阳。 大冬天的,即便是有太阳,也还是冷的。薇薇拿了薄毯搭在她身上,可晴又给她盖了狐狸毛的大衣——那还是袁戏等人在外猎了沙狐,特意给她留的狐皮。 她缩在狐皮大衣里,脸蛋在绒绒柔毛之中,显得尖而小,很是娇俏。 慕容炎走进来的时候,左苍狼没有看见他。可晴和薇薇想要跪下行礼,他一竖手制止。王允昭使了个眼色,将人都带了下去。慕容炎缓步走到左苍狼身后,左苍狼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说:“帮我揉揉,以前天天拉弓射箭不觉得,如今在这宫里呆了几日,倒是酸疼起来。” 于是便有一双手落在她肩膀,帮她按揉肩膀。左苍狼说:“你这手,倒真不愧是做惯活计的,力道十足。”身后没有人说话,她睁开眼睛,瞳孔中清晰地映出他伟岸英挺的身姿。 左苍狼怔住,然后微微侧身,避开他的触碰,说:“陛下怎么来了?” 慕容炎说:“经过南清宫,突然想起你,进来看看。” 左苍狼说:“微臣还以为,又是哪里惹恼了谁,陛下前来兴师问罪呢。” 慕容炎无奈,说:“如今你躺我站,到底像是谁在兴师问罪?” 左苍狼于是准备站起身来,慕容炎抬手,拦住她,说:“躺着吧,便是无礼,也无礼这么多回了。” 左苍狼便重新躺进大衣里,慕容炎缓缓俯身,仔细打量这件衣服,说:“这狐皮成色不错,是谁送你的?” 左苍狼说:“不管是谁,反正陛下是舍不得。” 慕容炎此时倾身,已是缓缓靠近了她,四目相对,他双手撑着躺椅的扶手,看见她眸子里自己的影子。许久,他凑过去,眼看唇将落在她面颊,她偏过头,避开。 慕容炎不悦,说:“怎么,这么多天了还没消气?” 左苍狼冷笑,说:“是啊,陛下就是觉得,王后的孩子才是皇嗣,我的孩子就命如草芥,我只要气几天,便可以当作没有此事。” 慕容炎沉声说:“孤还没有计较,你和其他男人做下这等丑事!你竟然还有脸自己提?” 左苍狼猛然站起身来,哪怕明知眼前这个人心冷如冰,却还是气得浑身颤抖。纵然一腔愤怒,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怒至极处,眼睛先湿了。泪水流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在氤氲水汽之中,直视他的眼睛。 他缓缓别过视线,许久之后,说:“从我们第一次开始,每一次我都命王允昭按时让你服用避子汤。便是不想在时机未成熟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你生来重情,只怕是惹你伤心。等我知道你有了我的骨肉,我也曾欣喜若狂,我就在想无论如何,给你们母子一个名份。当时我的手触到你的小腹,我感受到他的胎动,阿左,我至今仍膝下无子,难道我对他的感情,会比对你少吗? ”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字字情真意切,他说:“可是你居然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厮混!你可有想过,我的心情?难道你要让我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