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夜里设宴,必然也是有我的一份,你知道她对我的不喜欢都是光明正大的,我哪里敢去看她?”陵玉说道。 素春道:“都说信佛之人最为仁慈,我瞧皇后这次回来,周身仿佛都渡了一层祥瑞之气呢。” 陵玉听闻忍不住敲她脑袋道:“那她也只会把我当做歪魔邪道。” 素春吐了吐舌头,也不再提这话。 要说这江皇后对陵玉不喜,追究起来,也多少与太子体质虚弱有关。 早在陵徵陵玉兄弟俩年纪都小的时候,陵徵是和陵玉一起玩捉迷藏的时候掉进了水里,这才使得对方的身体雪上加霜。 当时与此事有关的宫人都被重罚了一番,即便如此,若非金贵妃在宫中深得圣宠,恐怕这位江皇后对付起陵玉来亦不会心慈手软。 此后多年,江皇后待陵玉一直都不太友好,若非一旁有个盛钦,恐怕江皇后早就与他撕破了面皮。 华灯初上,星河漫天。 皇后在鸣凤厅设宴,一桌好席,在座皆是与她一个派系的。 “儿臣荒诞,白日里竟未及时给母后请安,还望母后宽恕。”陵玉恭恭敬敬地给江皇后行了大礼。 江皇后唇角含笑,四十多岁的女人,岁月也仅是在她眼角留下了几条痕迹,可却依旧掩盖不了她年轻时候的美貌姿容。 她手里握着一串佛珠,和白日里圣上握着的道家玉珠倒好似分成了两派。 “我儿不必多礼,本宫这些日子在太平寺修身养性,这些虚礼并不是很看重。”她虽是笑着,可唇角却十分压抑,“况且你与本宫命格天生犯冲,在这个高兴的日子里,本宫亦是不想有些不虞之事发生。” 陵玉低头不语。 早在先前他来给江皇后请安时,对方也是用了相同的理由将他晾在门外,过了午时这才派了个无关紧要的宫人将他打发走了。 尤其是江皇后此刻心情大好,就格外排斥陵玉这种破坏心情的存在。 “这是本宫先前在寺庙里让人给你求的符,上面加持了法师的念语,你随身携带,想必对你多少都会有些裨益。”江皇后让身旁的嬷嬷递出一张符纸。 陵玉垂首接过,口中道谢。 江皇后扭过头去与旁人说话,再不理会于他。 陵玉微微吁了口气,回头看到盛钦,顿时心喜。 “二哥,皇后方才赠了我符,你有没有?”陵玉问道。 盛钦扫过他手中的符,道:“我也有。” 不仅有,还是皇后亲自所求,和陵玉手里那个随意让宫人领来的,是不一样的。 陵玉见他神情冷淡,忍不住凑近了道:“二哥,皇后那样不喜欢我,你可不会被她的话给影响了吧?” 他冷不防靠近,盛钦毫无防备,耳根子有些热气,呼得有些痒意。 “陵玉,离我远点。”盛钦面无表情道,说罢便抬步走离了陵玉身边。 陵玉原本只是试探,却不想真试出了盛钦的疏离之意,一时怔愣在了原地。 他往前迈了一步,却忽地被人挡住。 那人眉眼与江皇后有几分相似,是个高出陵玉一头的男子,对方生得一双桃花眼,面对陵玉时的态度却很是倨傲。 “二皇子殿下,你做什么总缠着盛钦?” 说话这人名为江世锦,是江皇后的弟弟,为人十分骄横,在整个京都都是个出名的纨绔子弟。 他父亲虽然一般,但大他二十岁的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