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乃是当朝宰相,他长姐是皇后,他又是家中最小一个,能横着走路不足为奇。 陵玉对此人甚是不喜,一来是因他下流,总将陵玉形容成兔儿爷般存在,幼时陵玉告状,文淑妃也只是莞尔一笑,道是孩子不懂事的玩笑话。 纵使陵玉勉强能接受这个理由,却也对对方反感极致。 单单如此不论,此人回回入宫来,必要勾搭几个小宫人,甚至曾弄大过一个宫人的肚子,最终如何解决陵玉也未曾再听到风声。 “我哪里有缠着他,饭席开始了,我倒奇怪江公子不入席去,还挡着我道做什么?”陵玉说道。 江世锦掩唇笑说:“我就是听说某人昨日被圣上臭骂了一顿,甚是同情啊,你说你怎么那么厉害,那么近的箭靶子,竟然一根箭都没有射到,呵,可真叫人笑破了肚皮。” 旁边人的目光似乎都被江世锦的声音吸引而来,陵玉面上登时有些挂不住了,他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低声道:“那可得拿个盆子把你自个儿的肠子接好了,别掉在地上弄脏了。” 他说罢便甩袖子走人。 江世锦望着他纤细的身影脸上兴味反而愈发浓郁。 “瞧我说过什么,我说了,这满京都的兔儿爷可都不如眼前这位来得有风味。” “公子万万不可说这样的话,他可是皇族……”身边人听了这话吓得冷汗涔涔。 “哼,他要不是皇族,你以为他还能在我面前跳脚?”江世锦摸了摸下巴,心情甚好地入了席。 第6章 女儿身 这厢陵玉坐在宴席一隅,与一旁的人皆不搭话,看起来却是冷清许多。说起来他虽身体比长兄陵徵健康许多,但鲜少有人将他当做太子的威胁。 他母妃金贵妃生前虽是宠妃,却是个独户,连半点娘家势力都无,便忽然暴毙,落得个凄惨收场。 留下个皇子便犹如没毛的凤凰一般,空有个光鲜的皮囊,却没有任何实力可言。 因而愿意主动结交陵玉的人几乎没有几个。 好在陵玉是个粗线条的少年,吃着眼前的美食,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 只是他今晚虽然想低调地吃了个饱,江皇后却并不打算如他所愿。 “这几本经书都是本宫在太平寺里所抄所写,其中感悟之深,不枉费本宫此行,也因如此,本宫方明白抄写出来的东西与口中朗诵的区别领悟皆有所不同。”江皇后说道。 陵玉听她这话粗略回忆了一番昨夜抄写的情形,他自个儿脑袋里只有枕头被子,困得都睁不开眼,要说什么感悟,那就是书里哪个字的笔画太多,可叫他累得够呛。 陵玉想到这样的情形便垂首暗自偷笑,江皇后却好似察觉到了一般,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昨日圣上罚二殿下抄写,二殿下却是极为勤快地用一整晚时间就抄写好了,本宫白日里翻阅了一番,二殿下可知道本宫看见了什么?” 陵玉缓缓抬起头来,没想到自己昨日大庭广众之下被圣上点了名,今日又在宴席中被皇后点名,这运气可真是背到家了。 “不知母后看见了什么?”陵玉问道。 江皇后微微一笑,“本宫见你抄写的工整,字迹清秀,初来看着赏心悦目,可越到后面,本宫便发现那字迹好似变了个人一样。” 陵玉闻言心下顿时一个咯噔,忙道:“母后明鉴,我抄写了一整夜,后半夜难免困倦,抄写起字来也难免不成形,若是仔细追究起来,也怪我急于求成,这才把好好的字抄出了别的花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