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痛苦地喘息两声,竟是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朱闵青静静看了他一阵,方故作惊慌道:“来人,快叫御医,皇上昏过去啦!” 一时间,整个大殿静得像座荒寂的古墓。 御医很快赶到,在碧纱橱后小声商议半个多时辰,皆是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永隆帝昏迷不醒,议储之事是否暂告一段落?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然后将目光齐齐投向朱闵青和朱怀瑾。 朱闵青道:“冯次辅有句话说的对,悬而不决影响朝局稳定,既然事关百官万民,就将京城各部各衙门主事的人都叫来,推举是谁就是谁。” 朱怀瑾疑惑,大部分臣工都支持自己,人数越多,越对朱闵青不利,难道他不知道? 但不待他提出疑问,殿内的宦官已领令而去。 莫名的不安掠过心境,朱怀瑾沉默了,暗暗思索若干种可能性。 一个时辰过后,稍微有点权力的京官都聚集到殿前。 有文官,有武将,还有宗亲。 推举方法简单易懂,各自拿张字条,写上名字即可。 有的官员认为过于儿戏,却也提不出更好的办法。 似乎觉得气闷,朱闵青推开窗子,负手立在窗前吹冷风。 清冽的空气带着冰雪味袭进来,驱散了满室的沉闷,众人精神为之一振,呼吸也顺畅许多。 不多时,宫人捧着满满一托盘纸阄放在案上。 冯次辅清清嗓子,刚要提议双方各出两人拆看,却见朱闵青直接走上前,拿起托盘,“呼啦”一股脑倒在炭盆里!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彻底惊呆了殿内几十号人,或坐或立,皆如木偶泥人一般傻呆呆盯着朱闵青。 朱怀瑾率先回过神来,冷声喝道:“朱闵青,你要干什么?” 冯次辅从椅中一跃而起,疾步跑过去翻捡,可那些纸阄见火就着,早就烧成了灰烬。 老大人急得满头大汗,瞪着眼睛道:“大殿下,是你提议的这个法子,眼见形势对你不利就出尔反尔,如此小人行径,岂能为君?” 朱闵青淡然一笑,满不在乎道:“本也没指着你们拥立我,你们也不配对我指指点点!现在人都齐了,听好,方才你们说的话,我只当是放屁一个字也不会计较。” 他向殿门外瞥了一眼,然后慢慢踱到群臣前头,朗声道:“我是永隆帝嫡长子,继承大统乃是天道正统,哪个藩王郡王臣子不服气,就是犯上作乱,意图谋反!” 冯次辅反问道:“你说谋反就谋反?这几十个官员都谋反?大殿下还想杀了我们不成?” 有人恨恨道:“说不得大殿下真有此意,毕竟他是朱缇手把手教出来的,两年前大朝会廷杖打死了八个忠臣,午门前的地都染红了。才过去多久,这幅光景大家难道都忘了吗?” 朱闵青把玩着手中的甜白瓷压手杯,眼皮也没抬一下,“忒烦,支持我的站右边,反对我的站左边!” 盛御史几人毫不犹豫地站在右边,陆陆续续有十来个朝臣跟了过去。 朱闵青一边看着他们动作,一边将手中的杯子慢慢举起。 朱怀瑾心中的怪异感越来越强烈,忽听一阵兵戈甲胄的轻微撞击声,头皮一炸,他猛地意识什么,快步奔到殿门口,随即身形僵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转过身,目光罕见地阴沉,“我可以退出,不过你须得保证不因此迁怒朝臣。” 朱闵青只是冷笑。 冯次辅等人都惊了,失声叫道:“郡王爷,此等大事万不可儿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