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又顾着兄弟义气。想着他已有成婚的对象了,便不想耽误他终身。所以你就一头扎进去了?你自恃是贵侍,没人敢责难你?可你也不想想恰恰是贵侍身份,就能把你和宛平都拖进死地。” 昆山派的高手进了产房,就算掩下了是尚贵侍的事实,其他是掩不下去的。白白搭进去一个谪传弟子,障人耳目的代价也太大了。 真是闯大祸了。尚小侠哭的心都有了。 刘诩咬牙点他。 尚天雨膝行两步,抱住刘诩腿,“主上,天雨错了。不该人前逞能。”现在回想,若不是他,师父赶来,也会派别人进去。哪里会让郡主因难产而死去呢? 刘诩示意他跪好。 尚天雨怯怯地收回手,抹了抹眼泪。 “还哭?可知郡主心情?” 尚天雨更想哭了。若说现在说郡主心想云扬,可谓诛心。可五师兄心里是有人的,郡主纳了他,情又何堪。 尚天雨抽噎着,无法说话。 “所有的人,都活在自己的位置上。虽然有不甘,有委屈,可仍要努力撑下去。不只为自己。尚小侠再能耐,也不可能救得了所有的人。你既决定出手,就要干净利索。如今带连的,都是身边最在意的人。……”刘诩心痛地叹息,看着面色灰白的尚天雨。这样的结局,又让天雨情何以堪。 刘诩狠下心,起身。从身旁抽出一条三股的藤。 “你现在贵为侍君,你师父气得要死,也不敢动你,还得给你疗伤。今日见着他,也是被气得咳嗽不停。”刘诩想到今日见到尚昆。老侠客两行老泪,长跪不起。 “老头子教徒不严,愧对先皇,辱没了皇上呀。” 刘诩伸手扶他,尚昆直摇头,“错已经铸成。五弟子尚清雨是个忠厚的孩子,虽是顶了这名儿,尚了郡主,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尚昆心里疼呀。 刘诩亲自扶他起来,和声安慰,“都是为了西北,郡主不会苛待清雨,还会护他,这一点,朕心里也是有数的。” 尚昆谢恩,又求道,“天雨……既是陛下的人,老头子不敢越权教训。求您好好管管吧。我一大把年纪,可经不起再有一遭了……” 刘诩点头。心里明白。尚昆是真伤心,亦有几分是做给自己看。只要自己肯管教尚天雨,就说明还没有放弃。天雨仍是她最心爱的侍君。 “老爷子,您放心。天雨,我来管教。”刘诩亲手接过尚昆递过来的藤条,心里也很沉。 尚天雨抬目,看着悬在头顶的藤,是真哭了。 期期艾艾地解开外衫,繁繁复复地,里三层,外三层。刘诩就在一旁看着。他脸都烫红了。深悔自己今日接驾,为何穿这些。 好容易都扒下来了。只剩白色里衣。 尚天雨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刘诩板着脸,“我倒不知,昆山派的门规是如何施的。” “那就换板子吧。”尚天雨趁机进言,“这里是宫中,该换规矩。” 刘诩立起眼睛。尚天雨不敢再辩。很老实地把里衣从领口往下扒了扒,露出一截光洁的背。 果然打人要打在皮肉上。刘诩看他自己膝行几步,双手撑在床沿。犹回头看自己。 “传尚武进来。”刘诩咬牙。 尚武移形换位般,出现在门口。跪着接了藤杖。都是昆山一派,他俩对这道藤是一样的熟悉。 上前,抬手,一藤就把尚天雨的背抽了一道红檩子。 尚天雨咬了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