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再给她满上一杯,自己的则只够斟半杯。 贺子芝酒量不好,饮的又不是什么果酒,听着魏恒说话,眼皮逐渐开始打架,哪里还晓得魏恒比自己少喝了多少。 四杯酒下肚,辣嗓子的感觉一消退,她便感觉头重脚轻。晃晃脑袋,又觉得浑身发热,极渴望找些冰凉,手便不自觉地开始扯起领口。 魏恒算起来也只饮了一杯而已,见贺子芝因酒之故红晕飞上脸颊,人也不太清醒,难受地扯着自己的衣裳,便也觉出几分不好受。 贺氏的酒量有几许,他清楚。果酒七八杯不在话下,烈酒却至多三杯。太后送来女儿红原本寓意是好的,不想被他钻了空子。 他丢开酒杯站起来也扯扯领口,把已经晕晕乎乎的贺氏抱起来,往床的方向走去。 “热……”贺氏环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脖子上。滚烫的皮肤贴上来,让他有些不舒服。 把她放上床,贺氏的手却不肯撒开,嘟哝着说热。魏恒也不想闹出什么事儿,拉开她的手,替已经醉晕了的她解了衣裳。 这个时节天气凉凉的,她穿着中衣躺在床上,人终于舒服了些。 “朕一身酒气,得去沐浴。”他说完,也不管她听见没有,急匆匆地出门找清凉去了。 ☆、第42章 过关 作者有话要说: “如何?” 太后派在和风殿的人终于回来了,目下正给太后汇报见闻。 “回太后,昨夜刘公公送去的酒瓶空了,想必酒已饮尽。奴才打听了,今早陛下很早上朝去了,离开时静妃娘娘都还没醒呢。奴才不敢草草交差,便等到静妃娘娘起了又问了娘娘贴身宫女。那宫女说,床单上沾了碗口一片儿大的新血。” “静妃呢?”太后又问。 “静妃娘娘没说什么,只是向宫女提到过身子不得劲儿,别得便没有说了。后来,那宫女还特别说过一句,娘娘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太后是过来人,嘴角地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笑:“知道了,下去领赏吧。” 看样子,昨夜她安排的事还算顺利。皇帝那头倔驴子,非得她送去一瓶酒才肯听话。不过静妃看起来分明有些小手段,又是讨人喜欢的性子,何以降不了皇帝。 “刘云,你说,年中选一次妃如何?” 刘云站在她旁边儿,脸上一惊:“哎哟,太后娘娘,这才刚立后呢。如此着急着选妃,岂不让天下人议论。” “哀家也知道不合适,可你看看,这宫里头就没有一个抓的住皇帝的心。哀家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后妃太少了,才让皇后得了独宠。” 皇帝在潜邸时只有四个女人,登基为帝也就只迎了皇后和静妃入宫,这后宫看着也太寒碜了些。 太后这厢在着急,刘云反倒堆起笑脸,反问了一句:“可是娘娘,您从前不时常教导陛下不可沉迷女色吗?所以,咱陛下才就这么点儿后宫嘛。” “这能一样吗。”太后侧头,但见刘云满脸褶子笑得挤在一起,一腔愁绪顿时消散,转而生出了收拾“刘云”的心思。 “好你个老奴才,怪起哀家来了。” “奴才不过实话实说,哪敢怪您啊!奴才对您的忠心,那可是日月可鉴!” “少贫嘴。”太后被这老家伙一搅合,眉头渐松,笑了起来,“你既然爱实话实说,不妨说说哀家昨日那事做得如何。” “哎哟,奴才哪有那个胆子啊……奴才可不敢妄自议论。” “但说无妨。哀家让你说,你还不肯了?” “是是是,奴才说。”刘云点头哈腰的,说是不敢,看样子却半点不怕,“那奴才就说了啊……真说了啊……” “说!” “奴才觉得吧……姜家在朝中势力大不如前,所谓兔死狗烹,那贺家也没那么重要了,娘娘您何必还不停提携静妃娘娘呢。奴才倒是觉得,皇后娘娘宫中大小事务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咱宫中很久没有这么安宁了。唯专宠一件事令人诟病,怎么看都是皇后娘娘好得多。” 太后挑眉:“你莫不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