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能说句胡话把这件事带过去,期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她在梦里犯的糊涂! “谁告诉你我醉了?” 楚怀安沉着声问,缓缓坐起来,这样的姿势,坐起来后,他与思竹的距离变得前所未有的近,甚至在这样的气氛上还生出了两分暧昧。 思竹被他身上的气息搅得脑袋发晕,下一刻被楚怀安一个大力掀下床,跌落在冷硬的地砖上。 “请侯爷恕罪,奴婢以为侯爷喝醉了,想帮侯爷脱了衣服好让侯爷睡得舒服些!” “是吗?爷的衣服什么时候穿到你身上去了?” 楚怀安反问,他睁开眼的时机拿捏得太好,思竹的手在她自己的腰带上,将她唯一能用的借口都堵得死死的。 思竹知道蒙混不过去了,咬着牙开口:“奴婢……奴婢心悦侯爷,请侯爷收了奴婢吧!奴婢不求名分,只求能一辈子跟在侯爷身边,服侍侯爷!” 坦白了自己的想法,思竹反而没刚刚那么难堪了,不等楚怀安回答,她继续扯开腰带,将衣襟拉开。 身为逍遥侯,楚怀安何时缺过美人投怀送抱? 他面不改色的看着思竹,在她脱得只剩一件肚兜和底裤要扑上来时,不疾不徐的问了一句:“那日在尚书府参加寿宴,本侯喝醉了,你去了何处?” 一句话,将思竹钉死在原地,她张了张嘴,看着楚怀安犀利的眼眸,如坠冰窖。 她并不知道那日苏梨给楚怀安闻了迷香,联想到今日,以为楚怀安那日也在装醉,浑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 难道这些天的疏远,都是因为那天她漏了马脚? 怀疑的种子落下,思竹乱了马脚,她的脑子嗡嗡的一片,腿脚发软,一下子跪在地上。 屋里还烧着炭,并不冷,可她这样衣衫不整的跪在楚怀安面前,好像连身上这张人皮都被扒下来,只剩下狰狞的叫人心生恐惧的血肉。 “侯爷,奴婢……奴婢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楚怀安的眸色一点点变深,他坐在床上,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顺滑的丝绸被面。 “本侯问你那日去了何处,是去厨房烧水了,还是去前厅看戏了,你做了什么便说什么,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是啊,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又有什么好遮掩的? 她迂回着不肯回答,便是那日她见了不该见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 思竹眼神飘忽,竭力想编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脑子里却是一团搅不开的浆糊。 沉默良久,楚怀安失望的挥了挥手:“罢了,本侯明白了,出去吧。” “侯爷……” 思竹还想再辩驳两句,楚怀安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如刀:“本侯让你出去!” 思竹从未见过他如此盛怒的模样,浑身的气势变得暗黑,裹着刀刃一般,谁要是不自量力的想要靠近,就会被弄得遍体鳞伤。 终于感受到害怕,思竹连忙站起来,狼狈的抓住衣领朝外走去,走到门边,楚怀安问了最后一句:“五年前阿梨被土匪掳劫一事,你知道多少?” 轰! 如同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开,浑身的血液冷凝成冰渣之后,一点点刺破肌肤血脉。 思竹知道楚怀安不会无缘无故问这样一句话,他这样问了,便是认真的怀疑着什么。 她竭力想保持镇定,可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着抖,她甚至不敢开口,怕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暴露了五年前的秘密。 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少得可怜,不敢沉默太久,思竹转身跪下:“侯爷就算不喜欢奴婢,也请不要如此折辱奴婢,更不要怀疑贵妃娘娘,娘娘的什么样的人,侯爷难道还不清楚吗?” 思竹高声问,用压抑的哭腔掩盖了声音里的颤抖。 楚怀安坐在床上看着她,明明她在他身边待了五年,可就隔着这么一段距离,他却有些看不清她的脸。 她问他难道不清楚苏挽月是什么样的人吗?若是放在以前,楚怀安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给出答案,可现在他给不出来了。 他也很迷惑,那个被他藏在心尖,努力想靠近想珍藏保护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