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 楚怀安疑问,抓着苏梨的手用力一拉,将苏梨拉得跌入他怀中,带着浓郁酒香的唇袭来,苏梨偏头避开,那吻落在发顶。 从魏氏头上抢来的珠钗尚未拔下,楚怀安的脸被那珠钗划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苏梨趴在楚怀安怀里没有急着动作,她安静的闻着这人身上馥郁的酒香,像极了五年前那夜,他借醉酒将她压在身下强吻一般。 “侯爷心仪我长姐,自是应该以长姐的安危喜乐为重,我与侯爷的交情不深,侯爷犯不着为了劳神费力做这些事,这些事,是我的劫也是我欠下的债,我该怎么还便怎么还,怎么也恨不到侯爷身上。” 这一番话,将她与楚怀安之间的关系摘得干干净净。 若是交情不深,当年她怎会冒着杀头的危险替他谋划私奔?怎会半夜偷偷出府,被山匪掳劫而去坏了名声? 若是交情不深,他何必在她声名狼藉之时大张旗鼓的让人去尚书府下聘?何必亲自率兵血洗匪窝?何必五年时间,总是梦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挥之不去? 可她如今一句交情不深给他们之间做了了结,却叫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楚怀安抱着苏梨没了动作,良久终于放手,轻飘飘的呢喃出声:“你说得有理……” 苏梨直起身子,楚怀安脑袋一歪,身体软软的躺在地上,发完酒疯睡死过去。 这人,明天醒来大约又不记得今日说过什么了吧。 苏梨想着把人扶起来架到肩上,慢吞吞的朝院子里走去。 子时早就过了,回去的时候,院子里还燃着灯,思竹眼巴巴的等在院子里,见苏梨把楚怀安扶回来,立刻飞奔而来。 之前撕破了脸皮,思竹对苏梨说话也没客气,开口就是指责:“三小姐怎么现在才回来?侯爷今日心情不好,入夜后一直在找你。” 她这语气,好像楚怀安是为了苏梨才喝这么多酒一样。 “你伺候了侯爷五年,难道还不知晓要劝诫侯爷少喝些酒,以免伤身体吗?” 苏梨反驳,和思竹一起把楚怀安放到床上。 身上的重担没了,苏梨终于舒了口气,身体已是疲惫不堪,根本没有精力再照顾楚怀安,她不动手,思竹自是乐意,当着苏梨的面就趴到楚怀安身上,扯开他的腰带帮他脱衣服。 脱完衣服还要擦身子,事情还多得很,苏梨没心情陪她在这里熬着,抓紧时间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苏梨一走,屋子里便安静下来,思竹帮楚怀安脱到只剩一层里衣,本欲起身打热水来帮楚怀安擦擦身子,目光触及他因为醉酒而有些泛红的脸颊,身体陡然发热,心脏也不可自抑的变得慌乱。 她守在这个人身边五年了,以前给苏挽月做奴婢,她从没奢望过什么,可自从苏挽月许诺会让她做他的贴身丫鬟以后,这个男人便占据了她整颗心。 楚刘氏也明里暗里提示过好几次,让她抓住机会爬上楚怀安的床,之前是她天真,奢望能在他心里守得一片狭小的立足之地,现在苏梨打消了她那不着边际的幻想。 她不要他的心了,她要他的人,哪怕一次也好!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如藤蔓一样疯狂生长,充斥了她浑身每一处血脉。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思竹小心翼翼的解开楚怀安的里衣,露出里面白皙精壮的胸膛。 她的手抖得厉害,手心冒着冷汗,心脏却咕噜噜冒着热气,要将她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侯爷……” 思竹压着兴奋唤了一声,手探到自己的腰带,正要一把扯下,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却毫无预兆的挣开眼睛,黑亮的眸子里睡意全无,只剩下翻涌的黑沉的深不见底的风暴。 “你想做什么?” 楚怀安声音清冷的问,连一丝半点的醉意都没有。 浑身的热气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思竹依然坐在楚怀安身上,却好像坐在绞刑架上,她隐秘的奢望,她女儿家的羞怯,她的颜面自尊统统都在一瞬间被撕得粉碎。 “侯爷,你没醉吗?” 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期望楚怀安能闭上眼睛重新睡过去,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