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已经搬好小板凳,做好吃瓜群众的准备。 “……离家这些年,在外难免委屈,也不是郁结这一日两日了,应该不会因此影响病情的。”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高太医一张胖脸皱成包子,还要再问,被楚怀安不耐烦的打断:“你一会儿不是还要回曦宁宫吗?还不抓紧时间开药?” “不是侯爷你派人火急火燎的把我请来的吗?我这连口热茶都还没喝上你就要赶我走?”高大海壮着胆子顶撞,楚怀安一记眼刀子飞过去:“本侯现在让你走,你有意见?” “……” 有意见!但不敢说! 某胖子翻着绿豆大的白眼气哼哼的写下药方带着医女走了。 两人走后,屋里又安静下来。 按理,苏梨如今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入宫被太医诊治的,就算她是替楚怀安中的毒,进了宫,也应该有宫女照顾,哪有两人独处一室,由他亲自照顾的道理? “侯爷可查出是何人下的毒?” 苏梨没话找话,楚怀安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蜜饯:“从狱卒到厨子,前后已经抓了好几十人,都在大理寺审着,揪出幕后真凶并非难事。” 看他这样子似乎对下毒之人不感兴趣,苏梨点点头也不再多问,大概是余毒未清,脑子晕乎乎的,咽下嘴里的东西就要躺下继续休息,下颚忽的被钳制,男人的手指滑了进来。 “侯爷?” 苏梨震惊,含着手指说话有些含糊,楚怀安不理她,勾着她的舌头翻来搅去,这举动很是让人误解,苏梨的脸‘腾’的烧起来。 瞥见她脸上的红晕,楚怀安挑眉:“你倒真会演,在牢里咬舌装吐血,这会儿又装羞涩纯情,真当爷是什么都不懂的脓包呢?” 他的语气带着讥诮,刺得人浑身不舒服,苏梨不知道他又误会了什么,垂眸不语。 查看够了,楚怀安收回手,拿了一旁的丝帕细细的擦试:“你是如何知道那饭菜里有毒的?” “我先前并不知晓。”苏梨坦白,见楚怀安一脸不信,继续解释:“那毒发作很快,我吃了没几口肚子就开始疼了,于是斗胆揣测圣意,演了这一场戏。” 从在大理寺外见到楚凌昭苏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她累极了,一时没琢磨出楚凌昭的用意,后来肚子疼起来,她才恍悟,楚凌昭不是闲得无聊到大理寺外面来散步的,也不是真的要她去给楚怀安解闷儿。 如今苏家圣眷正浓,有人用如此拙劣的手法想要一箭双雕,楚凌昭不瞎,自然看得出来,他抓了楚怀安和那些侍卫,也许是想引蛇出洞,也许是想将计就计。 楚凌昭的计划里原本可能是没有苏梨的,她却误打误撞将自己送到他面前,于是楚凌昭将她送入牢中,替楚怀安受了这次罪。 毕竟,逍遥侯若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牢中,天下必有非议,可若是苏梨死在牢中,便只是死了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儿罢了。 “演戏?” 楚怀安复述,苏梨点头,楚怀安凉凉的看着她,语气肃然起来:“你可知那饭菜里下的毒是断肠草?那毒可在半个时辰内要人性命,你竟还能忍着腹痛吃下那么多,你演得再逼真一点,本侯就能上城西去给你订棺材了!” 楚怀安厉声质问,表情凶狠,眼眶却泛着一丝红,藏在衣袖中的手也控制不住的发抖。 只差一点,若是他再晚到一刻钟,苏梨恐怕已经死在他怀里了! 苏梨被楚怀安吼得晃了下神,舔舔唇道:“若此番我真的不幸死了,侯爷能记着之前给我的承诺,帮我完成遗愿,这一死倒也不亏。” “自己想做的事自己做,本侯可不记得曾答应过你什么!” 楚怀安冷冷的说,不待苏梨说话,拂袖而去。 出了门,冷风挟裹着雪花扑面而来,冷得人一个激灵,却扑不灭心头熊熊的怒火。 先前楚凌昭还说苏梨聪慧过人,楚怀安这会儿却只觉得她蠢笨到了极点,哪有聪明人会为了一个整天在刀口舔血的人只身犯险?有哪有聪明人会明知饭菜有剧毒还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侯爷!” 太监尖利的声音打断楚怀安的思绪,回头,大内总管张德拿着拂尘毕恭毕敬的站着:“方才听闻苏三小姐醒了,陛下请侯爷去太辰宫偏殿议事!” “何事?” “侯爷去了便知。”张德把球又踢了回来,他是伺奉过先帝的人,口风严实,圆滑得很,楚怀安大概也猜到要干什么,便没再多问,提步要走,又听张德道:“陛下口谕,请苏三小姐一同前往。” “她不过醒了片刻又昏睡了过去,有什么话,问本侯便是!” 楚怀安冷着脸,语气强硬起来,张德跪下,朝楚怀安行了个大礼:“侯爷请息怒,陛下体恤苏三小姐身体不适,已派了御驾轿撵,特许将三小姐抬过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