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发青,可她没有说话,只直勾勾的看着楚怀安,像一把锐利得尖刀,要从他眼底挑出什么东西来。 “呵!” 楚怀安冷笑,甩手拂开苏梨,苏梨脑袋磕在马车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想死也死远点,别给老子找晦气!” “咳咳!”冰凉的空气陡然灌入口中,苏梨呛得咳嗽起来,却强撑着坐起来:“侯爷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烦请车夫靠街停一下,我自己下车……” “下车后你能去哪儿?找顾远风?” 楚怀安问,胸口的火越烧越大,偏偏眼前的女人三言两语就能火上浇油。 “孩子是国公府的嫡亲骨肉,想必国公大人定不会忍心让孩子流失在外。” “够了!”楚怀安控制不住的怒吼,将赶车的车夫都吓了一跳。 他的眼睛被怒火烧得发红,恨不得把苏梨绑了涮上油架火堆上烤来吃了解气。 “你若是真想进国公府,一开始就不会带孩子进苏家,更不会故意让顾远风来找本侯,如今既然招惹了爷,就不要跟爷玩这种苦肉计!” 他气得五脏六腑都疼,却并未失去理智,自然看得出苏梨故意在他面前玩的小把戏。 这女人就是吃定了他不会把她丢进大理寺,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侯爷明鉴!” “别拍马屁,老子不吃这套!”楚怀安翻着白眼打断:“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你这次回来是干什么的!” 他的耐心不多了,苏梨也不再跟他绕圈子,从之前买的一沓宣纸中抽了一张,咬破自己的指尖在上面写了八个字:将军斩杀了粮运使。 近年远昭国没有大的战事,虽并未扩招新兵,在册的兵也不在少数。 塞北苦寒,物产稀少,兵粮均由粮运使从各地征收,每三个月运送一次到军中。 粮运使官阶不高,不用每日上朝议事,常年奔波在外,并不受重视,有时甚至会被遗忘,可官阶再怎么低,那也还是朝廷命官。 陆戟虽为镇边大将军,可斩杀朝廷命官也是大罪! 看见这句话,楚怀安后背爬上凉意,抢过苏梨手里的纸揉成一团塞进怀里。 事关重大,马车上不是谈话的地方,楚怀安没再多问,催促车夫快些赶车,一到侯府就把苏梨拎进自己许久没用过的书房。 “你刚刚写的是真的?陆戟打仗把脑子打坏了?” 楚怀安急切的问,他看惯了京都的繁华安逸,突然接收到这么多爆炸信息,脑子几乎要乱成一团浆糊。 “是京中有人贪污了军饷,今年塞北雪灾严重,朝中的救灾物资一直没到,将军用军粮救济灾民,写了奏折上报朝中,要求赈灾,时隔三个月,赈灾的人不仅没到,送来的军粮还减少了一半!” 楚怀安没有亲身经历过,无法从苏梨的只言片语中理解陆戟的做法,苏梨说到最后眼底却已经燃起了愤恨的火光。 “所以你这次回京,是想在粮运使的死讯被揭发前,查清是谁贪污了军饷,为陆戟脱罪?” “是!” 苏梨坦白回答,楚怀安舔舔有些发干的唇,俯身凑到她耳边低语:“五年前你退了爷的聘礼,五年后又想拉着爷犯下死罪,苏梨,你以为我欠你的么?” 第42章 让他想得发狂 “侯爷,起床吃饭了。” 苏梨端着热腾腾的早点放到桌上,后厨的厨娘是先帝从御膳房选出来赐给楚怀安的,厨艺顶尖,哪怕是最普通简单的早点,也被她做得精致无比,只是看着就让人特别有食欲。 然而早已吃惯了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