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无知无觉。 卫慎怕她这样不能呼吸,就把她的头掰得侧过来。忍冬在睡梦中毫无所觉,她只是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落到了水里完全不能呼吸,等她感觉差不多要淹死的时候,有人把他捞了出来,她正扬起笑脸打算感谢一下人家,就发现那个人居然是卫慎,她被他吓得一挣扎就又掉进了水里,然后她就醒了。 忍冬睁开眼,房间里已经大亮了,眼睛看了一圈,没看见卫慎,她松了一口气,奇怪的睡姿让她感觉整个人都不舒服,而且右边肩膀也疼的厉害,她挣扎给自己翻了个身,刘伯就推门进来了。 ☆、审讯 “忍冬丫头,你醒了,少爷照顾了你一夜,早上刚走呢。”忍冬昨晚没有发热就意味着人没事了,因此,刘伯也有心情打趣起她来。 忍冬不知道刘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误会的,反正等她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解释不清了,而且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她也没有刻意去解释,于是,此刻她露出了一个算是娇羞的表情,“大人一夜没睡,那他,他没事吧?” “没事,没事,少爷身体好着呢,一夜不睡算不了什么。”说着刘伯把托盘放到了忍冬床头的柜子上,他虽然走路有些跛,但这慢慢的一碗药竟是一点都没洒出来。 “刚熬的药,你先喝了吧。”刘伯自然不可能像卫慎一样喂她药,忍冬用左手扶着自己坐起来,左手接过药碗,一口就喝了下去。她自己也算是个医女,药虽然苦,但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 只是刘伯看着她这喝药的模样,觉得这丫头真是一点都不娇气,不像那些大户人家的姑娘,喝个药还要哄半天。 喝过药,刘伯又让她躺一会儿,忍冬昨天加今天都睡了一天了,哪里还睡得着,她苦着一张脸,“刘伯,我都睡了一天了,我想起床走走。” 这小模样看着可怜兮兮的,刘伯一下子就心软了,而且伤在右肩,确实不影响行动,“好,那你就在院子里转转,我给你去端早饭。” 她的早饭就是一碗白粥,忍冬都可以猜到,因为刘伯会做的东西确实不多,于是她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和您一起去厨房吃吧,反正也不远。” 厨房和院子里其实区别不大,因为都没什么风景可看,不过刘伯还是觉得忍冬作为一个病人是不应该进厨房的,坚持要给忍冬把饭端到这边来。 没办法,忍冬只能看着刘伯离开又端了一份早饭过来。 院子里有石桌和石凳,忍冬右手不能动,就只能用左手艰难的喝完了一碗粥。大约考虑到了她的情况,粥熬得很烂,忍冬喝完后嘴里因为喝药的苦味也压下去不少,胃里暖洋洋的。 墙角有一株凌霄花,因为没人修剪爬满了整座墙,忍冬被阳光照得眯着眼,看着那堵比别处显得更有生机的墙,橘黄色的花在绿色的叶的映称下张扬着它的美丽,忍冬想,即便是借助别人的高枝攀上高处又何妨呢,总比在尘埃里哭泣着自己的无能为力要强。 卫慎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忍冬左手拖着头看着西墙的情形,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墙的凌霄花正开的灿烂,确实也算是这个光秃秃的院子里唯一的风景了。 “你在这儿多久了?”他隔着两步远开口问道,声音是少见的温和。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忍冬吓了一跳,手一抖,下巴就磕到了桌子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她整个脸都疼的有点扭曲了。 也许是忍冬这副蠢样子取悦了卫慎,他再开口声音竟带了些笑意,“你这是嫌自己长得不好看,想改变一下?” 忍冬:“呵呵……原来您也会开玩笑,不过如果对象不是我的话就更好了。” 当然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说,她直勾勾的看着卫慎,眼睛因为生理性反应挂了两滴晶莹的泪珠,怎么看怎么可怜,刚才那股伤春悲秋的劲儿也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刘伯在一旁一直没离开,他站在旁边看不下去了,“少爷,忍冬姑娘刚受了伤!”意思是您照顾照顾人家小姑娘的感受好吗,人家这么喜欢你,你还要拿人家取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