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微挑,呢喃否认:“没有。” 伏廷拉她的手按到她腰后,把她往跟前送,端详着她的脸,好似在看她有没有说谎。 栖迟的确说谎了。 眼前,伏廷已一手松开腰带,盯着她,低语一句:坐上来。 她耳中轰的一声,一下浑身都热了。 …… 灯火摇曳人影。 栖迟衣裳半褪,扶着他的肩,坐在他身上。 伏廷双手托着她的腰,几乎没让她用半点力,习惯了他疾风骤雨似的欢爱,这样温和的进出,还是头一次。 却又是另一番难言的感受,她轻轻咬唇,松开,又咬住。 最后伏在他颈边,任他予取予求。 伏廷手扶着她,缓动,呼吸沉重。 他还是克制的,止不住要碰她,碰了还是克制,是真怕伤了她。 栖迟的手抚在他背上,摸到他背上的伤疤,一道道的轻抚。 又抚过他颈下被她治好的伤,肩后刚揭去膏帖子不久的箭伤,那里已留下个指甲大小的痕迹,她的指尖轻轻刮了一下,仿佛在试他还疼不疼。 耳边听到伏廷的呼吸愈发沉了,甚至出了喘息声。 她才知道原来男人也会难捱到发出声来。 但她很快就将这些胡乱的思绪抛开了,就算再温和,她也忍不住要张开唇喘息,搂紧了他的脖子。 伏廷陡然转过脸来,叼住她的唇。 她的舌被缠住,身在他掌下操控中起伏,脑海快要昏沉。 不知多久,他停了。 栖迟软软地坐在他身上,仍在轻喘。 伏廷托着她的腰,给她拉起衣裳,嘴贴在她耳边,忽然说:“明日我就要动身。” 她下颌抵着他肩,神思还未回来:“嗯,动身去何处?” “率军去边境防守。” 她回味过来了,一时无言。 原来先前听到的决心是指这个。 ※ 伏廷在与各位都督商议的时候就定好了这个计划。 议事完没停顿就去找她,也是因为这个。 第二日一早,他早早起身,坐在床边看着栖迟。 昨夜是他将她一路抱回了房来。 后来临睡前,她才问了句:你这趟要去多久? 他回答:那得看突厥。 她听过后侧卧在枕上,看着他说:那看来是要挺久的了。 当时他甚至想问一句,可会记挂他? 最后终究是没问出口,从军作战这么多年,何时来得这么优柔寡断过,别弄得像是被自己的女人给绊住了似的,还如何统帅六军。 天还未亮,他先将军服穿戴齐整了,又走到床前看了一眼,昨晚可能是累着她了,到现在她还睡得安宁,轻敛眼睫,呼吸均匀。 他顺带扫了一眼她的小腹,拉了一下被角,转头出去。 罗小义起得更早,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身上穿上了甲胄。 伏廷出来时已经刮过下巴,精神振振,腰后负刀,手中还握着剑,另一手拿着马鞭,步伐雷霆。 罗小义光是看着就有种要应战的觉悟,抱拳道:“三哥,兵马都点好了,各府都督也都要随军启程了,几位都督夫人还想来拜别嫂嫂来着。” “推了,让她好好睡。” 昨晚她们已经待得够久了。 伏廷走去阶下,长剑塞入马鞍下,扯了缰绳,翻身而上。 …… 栖迟坐在桌前,捏着勺子,一口一口用着早饭。 她很快就醒了,不过伏廷已经早一步走了。 新露在旁道:“大都护是悄悄走的,应是想叫家主好生歇着。” 栖迟差不多已了解伏廷的做派,他要去哪里都是雷厉风行的,既是奔着要防守突厥去的,更是如此了。 她想了想,放下勺子:“还是去送一下。” 好歹还有那些都督和都督夫人呢,他们匆忙而来,一个命令就得走,她总不能连面也不露。 新露本想劝她不要多走动了,见她已起了身,还是去拿了件薄披风来给她披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