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维声此起彼伏。 栖迟见好就收,再下去,怕是就要被她们夸上天了。 她朝新露递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时候不早了,诸位夫人也该暂歇了,实在玩久了。” “是是是,劳累大都护夫人了,我们该告辞了。” 一叠声的自责歉疚,诸位夫人自知失礼,恭谨地行礼。 栖迟已转身,朝屏风后那暗处走去。 “咦?”身后有人出声。 她担心被看出什么,脚步立时快了,没几步,手腕被抓住,她在灯火暗处被男人手臂一搂,迅速走出去门去。 一路穿过回廊,半步不曾停顿,直到一下推开书房的门进去,两副身躯仍贴在一起。 栖迟背靠在门上,因为快走,呼吸已急了起来。 大都护和大都护夫人竟然做贼似的,想来也好笑:“偷偷摸摸的,像做坏事一样。” 伏廷紧紧搂着她,也想笑,现在这样,倒更像是偷偷摸摸的了。 书房里只点了一盏灯,半明半暗,他垂眼,在这晦暗的灯火里看着她起伏的胸口,揽着她的手忽的一带,头低了下去,呼吸喷在她颈边:“嗯,那又如何?” 外面隐约传来说话声—— “大都护这是下了决心了。” 接着是罗小义的声音:“那是自然了,三哥还会跟突厥客气不成。” 几位都督大概是准备出府了,说话声渐远。 “你下什么决心了?”栖迟喘着气问,男人的身躯压在她身前。 伏廷正在亲她的脖子,唇移到她耳边:“不用管。” 颈上一麻,是他亲得狠了。 她心快跳着,手不自觉地抓到了他的腰带,手指在那边沿勾着摩挲了半圈。 他刚沐浴过,腰带系的不紧,勾了两下,半松半散。 伏廷含着她的耳垂,一停,手按住了腰带,退开了,两眼黑漆漆地看着她。 栖迟犹自喘息,亦看着他,灯火里的脸带着潮红。 伏廷暗暗咬了下腮,被她眼神勾的,又低下头去亲她,手揉着她的胸口。 栖迟软在他身前,被他手搂得紧,气息急促,快站不稳了一样。 他似有所觉,手臂一收,抱着她往后退,直到小腿上被重重一抵,停住了,已在榻边上。 外面新露在报:“家主,各位都督已携夫人离去了。” 她拎拎神,回了句:“知道了。” 随即唇就被堵住了。 伏廷已经听见新露离去了。 在唇舌发麻的时候,栖迟终于找到缝隙,轻轻推他一下:“我腿有些酸了……” 伏廷停住了。 这一推,好似叫他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眼怀里的人,终是忍住了没继续,手握着她胳膊,按着她坐下:“坐着,站到现在了。” 栖迟坐在那里,微微喘息,眼睛还看着他。 伏廷蹲下,撩起她裙摆,屈着拇指在她小腿上左右各按了几下,口中说:“军中的法子。” 栖迟“嗯”了一声,只这几下,就觉得舒服多了,眼神转去看他的头顶,他头发束得利落,沾着些沐浴后的水气。 她伸出根手指,悬在他耳廓边,指尖抚了一下他黑硬的头发,倾身过去,轻轻问:“你在忍么?” 他亲得虽狠,可比起以前还是克制多了,她早已看出来了。 伏廷舔了下牙,心说这不显而易见的? 他抬起头,眼盯着她,扫了眼她小腹:“怕伤着你和孩子。” 视线里,栖迟的脸一下红起来,眼神微微闪动,声轻轻的:“大夫说过,头三个月和后两个月不行,其他时候只要轻一些……” 她脸上鲜红欲滴,甚至觉得伏廷看她的眼神都沉了一些,眼神转开,又扫回来,意思不言而喻。 就是说现在可以。 虽是夫妻私话,也是有些没羞没躁的,她缓缓站起身,自他身边走开两步:“我只是听大夫说的。” 手被抓住了,伏廷站起,脚跨一步,坐在榻上,将她拉回去,一把声音低沉:“你也是忍着的。” 她眼光轻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