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从不剩下一粒,比普通员工还能将就。有时加班累了,别的总裁办公司豪华套房,办公居住功能齐全,累了困了柔软的大浴室席梦思随时候着,而他不是,他随便和衣往办公室沙发挤一挤,就能凑合一晚。 有一日她忍不住好奇问了,陈秘书说,我们宋总就是这样,除开玉石收藏,其他方面从不铺张奢侈。 说起玉石收藏,她的确看过宋昱庭从拍卖会等地方带回过玉石,大多都是翡翠,看证书齐刷刷全是什么老坑种玻璃种的顶级好玉,但纳闷的是,旁的男人收藏玉器多半是摆件,他却是女人的珠宝首饰,镯子、胸针、项链,那一样样精致华美、巧夺天工,她都怀疑他是为了囤货升值,日后好倒卖高价——投资商不都爱这种投机倒把吗? 结果陈秘书不冷不热说,什么投机倒把啊,这都是宋总买给一个人的……又感叹一声说,宋总心尖上的人啊,不爱黄金钻石就爱玉! 谁啊?她问。陈秘书却没再说了。 …… “黄小姐。”一声低唤,拉回了厨房门口思绪纷飞的黄阮阮。黄阮阮回神应了一声,就见厨房内宋昱庭已经炒完了饭,正出锅装盘。 厨房灯光明亮,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在他拿饭勺的手上,又发现了让她讶异的一幕——宋昱庭的手上布满了老茧,应是长年累月繁重粗活造成,看那一排排厚茧,长在一个面容英俊,拥有修长十指的顶尖富豪身上,真是太矛盾了。 宋昱庭注意到她的愕然,以为她是看盘里的吃的,问:“你也要吃吗?” 黄阮阮摇头,眼神仍留在他的手上,满满都是惊讶。 宋昱庭这才看出她的心思,平淡地说:“我曾经在饭店做过苦工。” 他话落端着炒饭走向客厅,留下一脸震惊的黄阮阮。 啥?堂堂华尔街富豪,居然做过苦工?! 没人为黄阮阮解答,宋昱庭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吃了,普通的炒饭,配一杯清茶,跟酒店里各路珍馐相比,再寻常不过的食物,他却一勺一口吃的很满足。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宋昱庭停了一下,问:“你怎么不睡?” 黄阮阮瞅瞅窗外的电闪雷鸣,怯怯的模样,“我……我怕打雷。” 宋昱庭微微摇头,似是无奈她的孩子气,他问:“那从前雷雨夜你是怎么过的?” 黄阮阮捏捏衣角,长睫毛扑闪着,有些不好意思,“在老家时就缠着我姥给讲故事,后来进城打工了,就缠着大我几岁的工友讲。” “讲故事?” “嗯。”黄阮阮见对方仍是平静和气的模样,干脆大着胆子问:“你会吗?能不能也给我讲一个?” 宋昱庭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索,就在黄阮阮准备放弃时,宋昱庭说:“好吧,给你讲个小男孩的故事,这个故事有点长。” ☆、chapter 8往事 宋昱庭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思索,就在黄阮阮准备放弃时,宋昱庭说:“好吧,给你讲个小男孩的故事,这个故事有点长。” “从前有个小男孩,父亲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母亲受不了山村的贫瘠,跑了。因为太穷,男孩初中没上完就辍学了,在远亲介绍下,去了镇上一家饭店当小工。饭馆老板很苛刻,扛米搬菜什么重活都让他干,最累的一天,他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半大孩子,搬了几百斤的蜂窝煤,肩上磕出了血。累就累吧,老板还克扣工资,有次为了少发钱,诬陷小男孩偷了柜台里的钱,小男孩想要解释,老板狠狠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将他赶了出去。” “小男孩愤慨又委屈,可没办法,他还得继续找活干。但没有人的介绍,工作不好找,他是童工,人家都不敢要,最后是一位好心的老校长,禁不住他的苦苦哀求,把他留在了他学校的食堂帮忙。” “在食堂的日子虽然也累,但不会再受欺负,而且有固定的工资可拿,还有免费的宿舍,跟从前比简直就是天堂。” “他以为一生就这么过了,每天给师傅们打打下手,勤奋学点厨艺,等再大一点,争取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厨师……”宋昱庭说到这看了黄阮阮一眼,“你别惊讶,真的,对他来说,能从一个泥巴里打滚的农民儿子变成一个小镇学校厨师,已经是很好的前途了。” “然而,这个持续两年的念头,却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而改变了。” 黄阮阮接口,“谁啊?” 宋昱庭面色有些恍惚,似陷入了遥远的过去,“是一个非常美好的人……”两个月来,这是黄阮阮第一次看他笑,褪去了往日的深沉,他的眸子像月下安静的海,柔软而缱绻,他连着用相同的词强调补充:“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美好……” “那是在他十五岁时,某天午餐他在窗口为学生打饭,一个打饭的女生看他满是冻疮的手,提醒他手出血了。他急着打饭,随手一擦也没放在心上。可下午打饭时,那女生又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