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活下来不说,还借此躲开了她的手段,果然心智不小,十六岁的少年居然能想到这么多,此人不容小视。 拔出牛毛针了,吕氏有大腿居然痛了大半夜,后半夜终于舒服了,她才能入睡,然而只闭了闭眼,五更时被下人摇醒,她脸色极为不好,那贴身嬷嬷连忙禀报,“夫了,再不去,家主就要起身了。” 吕氏才想起正事来,由着下人服侍自己穿好衣裳,梳妆时,她叫下人梳了个明亮的发式,又上了装,穿着又艳,这么望着,虽是三十好几的人,却风韵犹存。 吕氏带着几个下人直接杀去卫君言的寝房。 寝房内,卫君言一身酒气,却赤着身子,怀中抱住的也是一个赤.祼.祼雪白的身躯,两人相拥而卧。 吕氏进来,往床上看了一眼,向左右两边使了个眼色,接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的命好苦啊,夫君不顾常伦,那可是你的侄女啊。” 这么一声哭,卫君言从睡梦中醒来,双臂动了动,只觉得怀中一个温软的身躯,垂首一看,只见一张娇俏粉嫩的小脸爬伏在他的胸口,柳眉杏眼,目光迷茫,显然也才醒过来。 这时吕氏的哭声传来,卫君言下意识的把胸口上的少女护在怀中,抓起一旁被子把人给裹住,他坐直了身子,往屋内看去,下人早已经屏退,还算她懂得遮丑,现下事情已经做了,再无回转余地,只是吕氏的嘴得堵上,否则吕家找上门来,卫家名声别想要了。 吕氏坐在那凳子上抹泪,卫君言默不做声的起身穿衣,回身看去,只见床上的少女却用被子捂了脸,羞得没法见人,卫君言忍不住扬起唇。 卫家家主向来多情,何况眼下这孩子不仅貌美,倒也有一点小姑娘的趣味,心里欢喜。 卫君言穿好衣裳,往吕氏看了一眼,两人夫妻心意相通,往外室去了。 到了外室,卫君言上前抱住吕氏,安慰道:“别哭了,这也是个意外,昨个夜里喝多了酒,我也是糊涂,毕竟是你侄女儿,这事儿不能让你娘家人知道,特别是你哥哥。” “那也是你侄女。”吕氏掩袖。 “是,也是我侄女,你别伤心,咱们夫妻一条心,你看这事儿吧该怎么处理好?” 吕氏一边哭,眼眶里却早没泪迹了,她眼睛转动了一下,哭诉道:“还能怎么办,我哥哥向来要强,养了十五年的姑娘一夜间就被你给遭踏了,若是知道还不闹到咱们府上,我可是她姑姑,到时弄得我两边不是人,娘家都甭想回了。” “那你看怎么办?为夫也是一时糊涂,事情已全成这样。” 吕氏回过身来,伏在他胸口,口气极差,“都是你这个冤家,侄女已经是你的人了,这事情只能圆过去,正好我大哥这几年得官家赏识,接了一桩大内的差事,我那大侄子也是胆大心细,呆在家中左右无事,不如给他一份营州的差事,也好堵了我哥哥的嘴。” “营州差事?”卫君言皱眉,昨日他还被老太太给训了,非要把营州的差事交给三房不可,眼下自个媳妇又要求他交给吕家小侄来打理,他着实是头痛。 “怎么,你不同意,不同意你就别问我了,呆会我那爆脾气的哥哥上门来,我也没着,使不好押我回去一顿训,我也甭想回来了。”吕氏一边说着一边松开卫君言,从他怀中出来,往一边的长榻上走去。 卫君言背着手没有动,吕氏往这边看了一眼,心里微惊,莫非这次摸错了脉门? 就在两人僵持着的时候,内室门口忽然传出来一把娇滴滴的声音,“家主便是这样对待我哥的么?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样凭白没了,怎么说我也是名门嫡女,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受了委屈不说,家主对我吕家却是这般瞧不起,我真是没得盼头了。” 说完转身往屋里走。 卫君言跟着追了进去,吕氏起身看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没多会两人浓情蜜意的从内室出来,看到吕氏那抹泪的模样,卫君言叹道:“你们姑侄着实磨人,大侄子有能耐,我就给他这个机会,过几日族会我再提出来,此事□□不离十了,你叫大侄子好好准备一下。” 怀中娇小的美人立即展颜一笑,越发的娇媚缠人,吕氏听到这话却忘了擦眼泪,看着他怀中的小侄女,心里莫名一沉,只觉得满嘴苦涩。 孙玉匆匆进了松合院。 内室,孙玉往云小花看了一眼,原本要急着禀报的事生生止住。 卫子晋瞧见他,再看向一旁静静坐着的云小花,说道:“玉竹先生请说。” 孙玉得了他的应承,便把自己调查的事情说了出来,“查过了,那日卖花的姑娘是贫家出身,并没有问题,只是咱们院子里买下了粉芍药,那边芙蓉院后脚也跟着买下了大红的芍药,花是公子的姑母亲手送去吕氏那边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