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许久才说道:“没有家主的命令,女眷不得出府。你昨个儿说想出府一趟的事,已经同意了,这几日你可以出府一趟。” 云小花抬首看他,这个时候他准她出府?她双手又攥紧了手绢,心想着要不要乘这个机会带着绿离一起离开,如果她真的走了,卫子晋会不会对付她家里人? 外头杏雨忽然进来,卫子晋皱了皱眉,杏雨顶着他责备的眼神,说道:“丘先生来了。” 云小花才想起卫子晋今天下地了,不会扯到了伤口吧?她猛的站起来,卫子晋措手不及,后背的伤被她看了一个全,那白袍子都染成血红了,他居然还跟她说了这么会儿话,也不知道痛么? 云小花上前推起轮椅,卫子晋的脸色白了白,只道:“不打紧,并不是很痛。” 她没有理他,只管推着轮椅往小院子里去。 那边丘先生早已经等急了,看到两人过来,立即上前相迎,当他看到卫子晋背后的衣裳,叹了一声,接着责备的看向云小花,强行从她手中接过轮椅往内室推去。 云小花站在那儿有些茫然,杏雨来了,行了一礼,“娘子,快进去吧,公子恐怕一时半会不能下床了,你陪着他念念书也成。” 云小花木纳的走了进去,看着丘乙小心翼翼的割开他后背上的衣裳,露出里面的伤势来,只见刚结痂的皮肉又裂开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丘乙迅速的给伤口上药,嘴中说道:“你忍着,有点痛。” 只见那细沫子似的药粉洒在伤口,卫子晋猛的咬紧了牙根,额头青筋都起来了,豆大的汗珠往下落,这模样如同伤口上洒盐。 云小花上前为他拭汗,卫子晋睁开眼睛,瞧见是她,伸手捉住她的手压在胸口不动了。 她只好换左手拿巾子为他拭汗。 终于上了药,丘乙深吸了口气,责备道:“再这样下去,公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卫家脊刑,若伤入根骨,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 云小花没想到他这次受伤这么严重,心惊胆颤的看向丘乙,担忧的问道:“那可还有救?” 丘乙看她脸上的担忧之色,着实不是作伪,发自肺腑,于是点了点头,“得将养半个月才能下床。 这是又要躺半个月了。 丘乙走了,再看向床上的卫子晋,他已经痛得昏睡了过去,可她的手却被他紧紧抓住压在胸口。 一时走不脱,她就势坐在绣凳上,静静地望着眼前安静的卫子晋。 他拥有一双好看的眉眼,闭着眼睛时,那眉眼显得特别的温顺,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的铺在眼帘上,眼梢依然往上挑起,带着几分慵懒。 她就这样望着他的侧颜看了许久,直到他的眼睫翕动,她猛的回过神来,起忙侧过头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然而还是被卫子晋扑捉到她的异样,他有些诧异的望着她,确认了许久也没有得到她回过眼神来,他自嘲一笑。 他的身子这么爬着有些麻了,身子动了动,触动了她的手,他抓得更紧了。云小花也不好意思从他胸口抽开,只好任他抓着不放。 杏雨听到内室的动静,端着药盘进来。 两个人都得上药,云小花的脸颊肿成馒头,刚才若不是一直盯着卫子晋瞧,恐怕早就喊痛了。 卫家主院,吕氏被人扶了回去,进了屋,屏退下人,只留下贴身的嬷嬷,她沉声问道:“五年前那次你可还记得?有没有亲自看他服下□□?” 那嬷嬷点头,“夫人放心,奴婢亲眼见他服下的,当夜病发,大夫也是咱们的人。” 吕氏的右腿放下,又引来一阵痛疼,她咬了咬牙,吩咐道:“还能找到当年那位大夫么?去查查,这中间是否有遗漏。” “是。”那嬷嬷恭敬的应道。 “家主那边如何了?我侄女可有接进府中?”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是……” “只是如何?”吕氏瞪了她一眼。 那嬷嬷起忙答道:“姑娘入府有些闹脾气,恐怕夜里难成事。” 原来是这么一点小事,吕氏不放在心上,交代道:“下点药吧,女人总要有这么一遭的,她现在所作所为也是为了咱们吕家,过了这一夜,以后就听话了。” “是。”那嬷嬷应完话,转身下去传话。 大夫过来为吕氏看腿伤,查探了许久,终于从膝盖骨的穴位里抽出一根牛毛针,那大夫是卫家的座上宾,医术了得,当他看到这牛毛针时不由倒吸了口气,说道:“此人不但会暗器,还懂医道,从这穴位里钉入牛毛针,若不及时拔出,那牛毛针会随着血液一直流入心窝,届时便是我也没有回天之术。” 吕氏脸色大变,这个继子什么时候有了这能耐,果然那几年放他去营州是个错误的选择,营州凶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