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天天如此。祁白严眼睛还未睁开,手已经拍上唐施的背,等眼睛适应黑暗之后,祁白严将人贴紧了些,细碎的吻落在她脸上,轻声道:“不要怕……”小姑娘眉头紧皱,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祁白严放松了些,将人轻轻圈住,手温柔的拍。唐施嘴唇动了动,难过的往下抿,又梦呓几句,眉头皱着。祁白严锲而不舍的拍,又吻吻她。 唐施渐渐放松下来,习惯性往祁白严那边靠靠,钻进祁白严怀里,祁白严抱住她,小姑娘埋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 祁白严叹息一声。 某日祁白严和褚陈见面,褚陈道:“唐老师最近压力有些大?” 祁白严道:“头一次做负责人,压力该是有的。” “像是不止这方面的。”褚陈道,“你该是最清楚的,好好开导一下她。” “嗯。” 褚陈瞧他一眼,问,“吵架了?” 祁白严看着他,“没有的事。” 褚陈打量他许久,“夫妻间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我是从来没见不吵架的夫妻。” 祁白严一叹,“吵不起来。”一吵心就疼得厉害。 褚陈想想两个人的性子,也觉得这对夫妻该是吵不起来的。 “秦老手里有一个研究项目,前几天问了我关于唐施的近况,想来是想让她也参加的。”褚陈说到正事,“不过这个项目对唐施有些难度,想要像上次一样拿到优秀成果奖可能悬。” 祁白严点点头,“和那么多优秀的前辈一起研究,应该能学到更多,得不得奖倒是次要。”又道,“不过这件事你要先问问她。” 褚陈“唔”一声,“这是自然。” 下午和c大的人开完关于元曲艺术欣赏节的会,褚陈和唐施一起出来,褚陈便把事情跟唐施说了。 唐施问:“时间多久?” “前前后后可能半年吧。”褚陈道,“不过时间都是较为灵活的,除了几次重要的会议和一个月的调研考察,其余时间都是自行研究。” “那调研考察时间是什么时候?” “暑假。” 唐施抿唇。 半晌,唐施问:“祁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的,我上午和他聊天说起过。” 唐施有些恹恹地“哦”一声,心里有些难过,最后还是道:“如果可以去,那自然再好不过。” 褚陈道:“那我今晚给秦老回电话。” 唐施点点头,“我也会联系秦老的。” 晚上回到家,祁白严问起这件事,唐施道:“能和秦老一起做研究,是很荣幸的事,到时候会有许多优秀的同仁。” 祁白严点点头,问:“是关于哪方面的?” “元散曲的雅化。” 两个人便说了一些散曲的事。 睡前,唐施说:“秦老的调研活动在暑假。” 祁白严一顿,“七月还是八月?” “具体时间还没定。”唐施问,“你去印度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七月。”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祁白严道:“两个行程可能会有冲突,你先想好再给秦老回电话。去还是不去,自己做决定。” “嗯。” 几天过后再次说到这件事,唐施道:“还是去的。”心里却难过得不行。这该是祁白严想要的决定。 祁白严没说什么,往后询问唐施学术的谈话渐渐少了,也不再每天问唐施看了些什么书。 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祁白严开始忙第六本佛经的翻译工作,唐施一边负责元曲艺术欣赏节的事,一边做散曲雅化的研究,两个人见面的时间更少。 某天唐施临时接到活动相关人员的电话,出去了。祁白严回来,看着书桌上来不及整理的元曲资料,笑了一下。 祁白严并不整理。小姑娘看书有自己的摆放习惯,唐施一般要看到十点,现在整理了等会儿又要重新摆放,会耽误唐施看书的时间。 祁白严拿了自己的书,坐在一边看。喝茶间隙,祁白严翻了翻唐施的书,原本含笑的嘴角渐渐平了。 “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 唐施生了何法,又灭了何法? 原本的灵气和热爱哪儿去了?这些就是她这些日子来做的研究? 她做不出学术了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