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房知德道:“不敢劳动您,现看着脸色还不大好呢,我再裹乱,可受不住仪宾的拳头。” 庭芳噗嗤笑道:“文武不是一路,你怕他做甚。” 房知德唉声叹气的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庭芳鄙视的道:“少来!快去看你的书,现也有好人家的闺女给你挑,却是难找顶尖儿的。待你中了进士,就剩咱们挑别人了。” 房知德道:“我可不想寻不熟的。” 庭芳大笑:“我才把五妹妹许出去,你说晚了。” 房知德也笑:“我与五姑娘年岁差的远,不妥。倒是太傅之三姐,很是相宜。”说毕冲庭芳行了一礼,“求太傅成全。” 庭芳:“……”这死小子真会赶热灶! 房知德悿着脸道:“保证不纳妾、不生幺蛾子,三姑娘指哪打哪,一切向徐都督看齐!” 庭芳笑道:“你同我说是不中用的,我家三姐姐可不似五妹妹,人家有父母兄长,我隔房的如何好做主?” 房知德撇嘴道:“郡主哄我呢,一家之主,家里凭哪个的婚事敢不听你的了?” 庭芳道:“她要许人了呢?” 房知德道:“许人了那便算了。好太傅,倘或三姑娘未婚,定要先考虑我。我喜欢三姑娘活泼的性儿,家教又好,又识文断字,上哪再找个那么好的去?” 庭芳正色道:“也要问过三姐姐的意思,你休同我歪缠,我最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妈又不能替小两口过日子。我便是自家选的夫婿,比我爷爷的眼光还好呢。” 房知德狂汗:“太傅嗳,帝师嗳,您别拿自己做标杆,这么个比法,我们没法活了都。必然要三姑娘点头啊,我就是提前敲个边鼓。”说毕也正色道,“不说笑了,太傅觉得我还能入眼?” 庭芳笑道:“若要我说,自是样样都好。且等我二叔来家吧。横竖便是三姐姐还没许人,你也不该此时分心。没人敢拦着你的青云之路,到底下点苦工,省的叫人抓了小辫子不好看。前日我请翰林院的侍讲学士点评的文章,你可是琢磨透了?八股上头我可真就不能了。” 房知德道:“八股无非是格式,要紧还是内容。秋闱且四平八稳的好,免得叫老学究扔了卷子。到了殿试再见真章,混个好点名次。若论学问扎实,再比不得那些寒窗苦读的,仗着走南闯北见识多点吧。” 庭芳点头:“你这般年纪,能混个同进士,都羡煞旁人了。” 房知德看了眼庭芳手边的文件,知道不好再打搅,起身告辞。 房知德走后,庭芳却是没写折子,而是靠着椅背发呆。生个二胎,跟出了个车祸似的,精神比往日差的远了,便是她底子好,至少也得三五个月才能恢复。 连续朝昭宁帝倒了许多东西,她也得重新整理思路。横竖昭宁帝未必消化的过来,她索性歇上一歇。再则家里添了两个孩子,要操心的琐事立刻多了。将来她只会越来越忙,先把家务安排好才是正经。 苗秦氏确实是个人才,多少人一世不长进,她却是摸爬滚打出了一套本事。她上京借住叶家,同那打秋风的刘姥姥也差不离,才来的时候,一身村气,当真是没几个人看的起。待到秦氏犯蠢连累了叶阁老,她几乎被逼到了绝路,却是靠着一份坚韧咬牙扛了过来。她统共只有一子一女,硬是把三个外甥带一个外甥女养熟了,凭空多了四个孩子,花的还是叶家的钱,完了叶家还得谢她照应。若论贪,她自是贪的,可吃相未免太好看,庭芳不得不承她的情。 这么一个软也软得,硬也硬得的滚刀肉,拿来当亲戚待是可惜了。徐家不可能长期靠着丫头处事,不若请了她来与陈氏分工合作,一个管内宅琐事,一个管吃酒走礼。投桃报李,她正经替苗文林捐个监生,再寻个好亲,算的上皆大欢喜。至于苗文林能否考上举人,那就再说。合格的内管家不容易找,以公府门第,养个把吃闲饭的都不叫个事儿了。 想完家务,又想房知德。万没料到他竟打上了庭珊的主意。国子监祭酒的女儿,不怎么站队的清流早就恨不得在她跟前打起来,都知道只消她点头,就成了八分。外人不知道的是,叶俊德并不是全无消息,他被太上皇弄去了定安,恰卡在海南省的中间,得走陆路先到海口。他接了旨锦衣卫就有信儿往回传,如今他们一家子怕是已经在广州登船了。只是懒得同人歪缠,便推说不知道。但因路途过于遥远,锦衣卫传回来的消息只有个大概。庭珊确实还未许人,具体原因不明。倘或没什么特别的,房知德还真是不错的人选。毕竟庭珊年已二十,在京中真的难找合适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申时末,徐景昌从外头回来,头一句话便是:“才我接到下头人来报,户部尚书甄贤宁怒气冲冲的从袁首辅家出来,想是发生了争执。” 庭芳眯了眯眼:“甄贤宁……是扬州人。”袁首辅才与叶家议亲,甄贤宁就做出此番姿态。江南果不其然站了旧党。 徐景昌冷笑:“户部那些硕鼠,可不是真怕陛下使雷霆手段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