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看着她的脸瞬间红到不行。 他心满意足地挪开,坐到一边去:“去洗澡,然后吃东西,晚上七点半的飞机回奉市。” 徐酒岁还灵魂出窍中。 等整个人站在淋浴下面,一开水被还没变热的水冻得吱哇乱叫,这才清醒过来,刚才薄一昭说,回奉市。 “……” 整颗心一下子就飞了起来,她明明并没有离开很多天,此时却分外怀念那座城市的慢节奏。 走路去工作室,走路去买菜,傍晚拎着饭盒去学校里投喂亲弟和亲男朋友……日子看似千篇一律,但是仔细回想,那才是真正活出了“岁月静好”的味道。 …… 洗了澡吃过东西,徐酒岁在薄一昭的监视下不得不爬起来收拾行李,又假惺惺地和小船拥抱着流下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小船是舍不得她,徐酒岁是感恩上苍她终于可以回去,而且没有缺胳膊断腿。 一切弄妥当大概是下午四点半,徐酒岁素着一张脸,站在玄关抬着下巴望着薄一昭。 男人走过来,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抬起那张苍白的脸蛋看了一会儿,脸蛋倒是白皙水嫩,放了平日里也算的上是好皮肤的代表……然而当这副脸蛋的主人前夜喝得酩酊大醉,这会儿还在宿醉,白皙变成了惨白,就不太美了。 沉默了下,他盯着她眼皮子底下的黑眼圈真诚建议:“你要不化个妆?” 徐酒岁:“……” 有一种丑叫你男朋友觉得你应该化妆。 徐酒岁心想这会儿画了妆回家还得卸妆,多麻烦?再说晚上的飞机黑灯瞎火地谁看呐……他看么?他连她早上刚起床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样子都见过了,还有什么好挑三拣四? 徐酒岁一脸小聪明地摸出之前他给她买了还没来得及用的口罩,戴上,拍了拍脸,一双眼波光潋滟,极其得意地瞅着他。 他低下头亲了她眼角一口,不再说什么。 ——直到到了机场,过了大门,在候机厅眼睁睁看着男人拎过个中年男人的行李箱,眉眼淡然地管他叫“爸”的时候,徐酒岁才知道男人做什么一反常态地让她化个妆。 早知道这样,她岂止化妆,假睫毛都贴三层……无论如何总好过现在面色苍白泛着青,像是鬼。 徐酒岁心中滴着血,摘下口罩强装镇定硬着头皮叫“叔叔好”,薄老头倒是和蔼可亲得很——儿子千年老王八,万年铁树开了花,这载树的花盆不管是什么破烂锅碗瓢盆,他都想供起来。 更何况还是个看着整整齐齐的小姑娘,笑起来有酒窝,甜得很。 薄老头亲切地叫她小徐,又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看着脸色不太好。 感觉到身边男人带着淡淡笑意的目光飘过来,徐酒岁脸再大也不敢说“不叔叔我这是宿醉”,僵硬得走路都快顺拐,笑呵呵地说:“是肠胃不太舒服的,叔叔。” 旁边的男人轻笑出声。 趁着薄老头转开脸去看航班check in信息,徐酒岁伸手使劲儿掐他的腰。 “做什么,”他俯身凑到她耳边,“我没提醒你好好收拾自己?” “你就随便提了一句,直接说你爸也会来怎么了?!” “直接说,你还会来?”他伸手刮了下她的脸,“属鸵鸟的。” 这话倒是说的没错。 …… 上了飞机,薄一昭买的商务舱,徐酒岁坐在靠里面的位置,薄一昭坐在中间,薄老头跟他们隔了一个走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