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赵荣华便后退一步,直到手搭在门上,稍稍松了口气。 不是,是你在吓我,你站在原地,不要动,我去叫宓先生。” 她看着他的脚,刚想溜出去,容忌三步并作两步,眨眼间便移动到她身边,贴的紧紧地,委委屈屈地拽了拽赵荣华的衣袖,“我不认识他,也不想见他…” 赵荣华心里禁不住叹了声:可我也不想看见你啊。 她摸了摸容忌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像是刚从炭火里拿出来。 怕不是宓先生用狠了药,把容祀毒成了傻子。 她低头,看见那乌黑的脑袋心满意足的偎着自己,时不时抬起清澈的眉眼,冲自己憨憨一笑,她心中的戒备,轰然倒塌。 容忌,你这次来…大概待多久?” 我一直跟淳淳待在一起啊,只要淳淳不赶我走,我就不走。”他咧嘴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好看的桃花眼满是风情,偏偏干净的一尘不染,多看几回,便是亵渎。 你哥会生气的。” 不止是生气,在容祀眼中,容忌是个十恶不赦的废物,根本就不该存在于世间,更何况要掠夺他的身体,分占他的时间。 一个废物,连喘口气都是多余的。 那你别告诉他。”容忌笑嘻嘻的眯起眼睛,像是等待认可的孩子,红唇轻轻启开,手指勾着赵荣华的小手。 我倒是不想让他知道,可是容忌,你来的不是时候,你哥他刚大病初愈,以他的身子骨,尚且要恢复数日,若是以你,恐怕…” 明明一个人,切换到容忌的时候,他仿佛自动弱化许多,病恹恹的模样看着便觉得羸弱。 我哥受伤了?”容忌吃了一惊,握着她的手移开脑袋,“谁敢伤他,伤在哪里?” 赵荣华伸出手指,戳了戳他流血的肩膀,“在这。” 容忌错愕的吁了口气,低头,脑中宛若绽开万千烟火,明晃晃的光亮耀的他一片空白,他抬起头,看着赵荣华,又兀的低下,如此来回几番,面色越来越红,好似烤熟的虾子。 淳淳,我…” 话音刚落,只见他两眼一翻,软软地倒在赵荣华身上。 猝不及防的压迫感令她站立不稳,斜斜压倒在地,赵荣华咬牙从他身下爬出来,又见他凄白着一张脸,胸前伤口崩开,血水已然溢出纱布。她又俯下身子,费力地拖着他的腿,一点一点扶到榻上。 擦了把汗,调整着呼吸弱弱地朝外喊了一声,“来人,来人…” 胥策和胥临正蹲在门口,听见响动,胥临想起身,却被胥策一把按住,朝他使了个眼色。 胥临不解,咦了声顺势蹲下去,“赵小姐大约有事,咱们过去看看?” 胥策弹了个脑瓜崩,笑他幼稚,“方才你不也是想进去,那声音,你进去作甚! 殿下龙威,初初醒来便能行…之事,此时,怕是正在兴头,你若进去搅扰了美事,殿下罚你板子,可别牵连上我。” 听他一番讲评,胥临恍然大悟,一拍膝盖低声叹道,“哥,还是你老道!” 胥策给了他一个知道就好的眼神。 两人又继续蹲在原地,拿棍棍往地上胡乱画了一通,眼不见耳不烦。 过了少顷,胥临想起了什么,戳了戳胥策的腰窝,“我去把宓先生叫过来吧。” 成!” 有备无患。 若殿下行事过激,事了之后总有大夫医治。 胥临急急站起,去了灵鹊阁。 赵荣华没听见回声,亦觉奇怪,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