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签字。 过了一两个小时,苏小鼎收到他一条短信。 “能去药店买点退烧药吗?” 她询问,感冒发烧了? 他却道,“应该是着凉了,吃点药就好。” 苏小鼎立刻跟小妹子告辞,小跑着下楼。幸好这边不算很郊区,附近便有一个大型的居住社区,社区门口有药店。她开车过去,买了退烧药,又想起他咳嗽的毛病来。苏小鼎母亲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咳嗽是老毛病。苏建忠一直到处找药给她吃,积累了颇多经验。咳嗽这事,得长期坚持条例,从锻炼身体和食疗改善入手。 她拎着大包药回酒店,顺便给苏建忠打电话,要他把以前的方子和食谱的东西都发过来。他问怎么了,她说方骏有咳嗽的老毛病,最近累好像犯了,晚上一直不太睡得着。她也是没太在意,便说了方骏一些不太好的表现。譬如说,咳嗽很小声,但忍不住;嗓子总是痒痒,但没有明显的红肿;一般的药吃下去没用,有时候咳起来便是大半夜。 苏建忠没说什么,从手机上发了一张手写的方子过来。再过一会儿,他发了个短信。 “乖女,你们是不是住一起了?” 苏小鼎着急上楼给方骏送药,没及时看手机。等她泡了一杯冲剂,再把一剂量的退烧药配一起,请前台小妹送进去后,才发现父亲的问话。 她暗暗叫苦,后背稍微发凉。老父亲和老母亲都是古板人,怎么能容得了试婚? 她苦苦思考,到底找什么借口比较好? 然而没等她想出来,苏建忠又道,“年前,你让那小子再来家里一趟。” 这是要逼婚的节奏。 苏小鼎只好道,“年前比较忙,我等他空了再说。” 苏小鼎想着怎么逃避老父亲的责问,没想到方骏却先病了。 他回家后又有点发烧,吃了一次药后昏昏欲睡。这样根本不能做饭,也不忍心让他再操劳。她去厨房开火,冰箱里翻出新米和一些杂粮,开始熬粥。 两人晚饭七八点钟才吃,只有稀饭和一些小菜。 方骏胃口不是很好,勉强吃了一碗就去睡觉。 苏小鼎不是很放得下心,洗碗完毕后跑去卧室,手伸到被窝里一摸,睡衣湿透了。 这哪儿能是感冒发烧的事情?必须得去医院了。 方骏不想去,说睡一觉就好了。以前也不是没病过,只是累得太过,一旦放松下来身体反噬而已。 她不听他废话,强行将他拉起来,套了羊绒衫和羽绒服,还翻出来一顶帽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紧接着下楼,开车,要去最近的医院。既然出门了,方骏也就不客套。他说自己这是老毛病,一般医生看不出来。 “那怎么办?”苏小鼎问。 “有个固定看病的老中医,去老城那边的横街。”方骏说了地址。 那地儿苏小鼎知道,距离美华招待所的旧址不远。 车去,停在一间板门老店前。已是深夜,自然关门闭户。 苏小鼎从方骏的手机里翻出电话号码,拨过去,即刻有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她再三道歉,本不想打扰,但是方骏烧得越来越厉害,实在没办法了。 对方一丝怨怼也没有,和生和气地安慰她不要着急。稍等片刻,待他起床开门。 “绪老师是老中医,养气的功夫很了得。现在依然满头黑发,一根白丝也没有。” 苏小鼎心情焦虑,哪有功夫听他闲话?只嘀咕自己三十还不到,数十万根头发已经开始偶尔冒白。 木头板门被打开,果然有个黑发老者迎了两人进去。 屋子很宽敞,很浓烈的药香味。四壁深黑色的木头药柜,中间又横了一张很大的医案。 老人家示意苏小鼎把方骏扶到躺椅上,他垫了一个软包在方骏手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