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是:不能自保,何以保小瘦鸡? 长安走到床柱前,费力地将那九支铁钉一一拔下,这样的力道,只要控制好发射距离,取人性命简直轻而易举。只是,这盒子虽小,但绑在手腕上还是很容易被人看出的,若藏在怀里,关键时刻只怕又来不及拿出来,所以,也只能在料定有危险的时候时候用一下。 若说自保的手段,还是郭晴林那种好,再强的人一旦被麻翻,还不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而且针那么小的物件,还真不容易引起旁人的警觉。只是这厮喜怒无常心思难料,也不知肯不肯教她这麻药的制作方法,有事没事的还是要多去献一下殷勤(挥挥小皮鞭)才好。 长安收拾完后想去茅房,遂将铁盒子藏在床下的地砖下面。然而走到门口却又折回来将铁盒子取了出来拿在手中。 昨夜要不是她进了长乐宫就放松了警惕,陈佟没那么容易偷袭到她。这宫里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一切都是假的,这就注定了在这宫里没有绝对的安全之地。她吃一堑,就必须长一智。 郭晴林房里,郭晴林衣裳凌乱地被黑斗篷压在身下。黑斗篷在他白皙的肩上留下一圈渗血的牙印,然后强硬地将他向着床里的脸掰过来朝着灯光。 看到他脸颊上的潮红和额上的细汗,黑斗篷调侃道:“已经不会哭了,果然有进步。” 郭晴林唇角勾起一丝讽意,道:“我不过在学太后在床上的模样罢了,如何,还满意吗?” 黑斗篷僵了一僵,随即俯下身贴在郭晴林耳侧道:“原来如此,你可真不愧是为师最贴心的好徒儿。来,为师这里有一丸新药,赏你了。” 郭晴林想挣扎,双臂却被半褪的衣物绊住。黑斗篷动作利落地捏开他的嘴将药往他嘴里一塞,随即一抬他的下颌,迫使他将那不大的药丸咽了下去。 “我说赏你,就赏你,由不得你拒绝……”黑斗篷话说一半,外间忽传来敲门声,随后响起长安的声音:“师父,您睡了吗?” 黑斗篷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蹭着郭晴林的脸颊,语气似笑似讽,道:“你的好徒儿来了,叫他进来,嗯?”说罢翻身下床,站到屏风后头。 郭晴林看着他挑衅地微微一笑,不开口。 门外长安见房里明明亮着灯却无人应声,心中有些犯嘀咕,却也没打算敲第二次,回身准备离开。 黑斗篷踹了浴桶一脚,上好的香柏木浴桶竟被他活生生地踹断了一块木板,里头的洗澡水从缺口处哗哗地往外溢。 外头长安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身后那两扇紧闭的房门。无人应声,诡异的声响,让那门后的世界显得扑朔迷离。 她好奇心不算小,但是,今夜刘光初那边很可能会出事,郭晴林这边她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即便不会真的伤害到她,刘光初那边她可耽搁不起。 她回过头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回到房里后,吹灭蜡烛,将窗户打开一条缝,看着郭晴林那边。 郭晴林在房里听着长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终不可闻,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些。 黑斗篷踩着满地积水来到榻前,伸手钳起郭晴林的下颌,道:“你且得意,只消最后别哭着来求我。” 郭晴林别过脸,道:“彼此彼此。” 黑斗篷捻了捻落空的手指,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长安从窗户缝里看清了从郭晴林房中出来的是黑斗篷,不由暗暗眯了眯眼。 这黑斗篷于她而言就像颗定时炸弹,若能除掉该多好? 看来必须让太瘦设法给她研制出一件能远程攻击的武器才行,只是太瘦不算正经的武器研发人员,也不知能不能行?管他的,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就当让他打发时间了。 长安关好窗户,回到床上准备睡觉。刘光初那边也不知是今晚还是明晚出事,她还是先养足精神再说吧。 半夜,急促的拍门声将长安惊醒。她原本就是和衣而卧,当即从床上起来打开门,长福在外头急急道:“安哥,你快去清凉殿,刘公子出事了。” 果然来了! 长安二话不说,关上门就和长福一起跑到了清凉殿。 清凉殿中灯火通明,慕容泓已经在了。睡到一半被人叫醒,又是因为这种事,他心情自然不可能会好,眉目间阴郁得都快下雪了。 御医也已经叫来了,不是许晋,而是副院正钟离章。刘光初还趴在榻沿上呕血,情势看着十分危急。 “哎呀,哎呀,怎么会这样?白天不都还好好的吗?天啊,吐这么多血!钟太医,刘公子不要紧吧?”慕容泓见不得血,就在外殿坐着。长安先给他行了礼,随后凑到内殿榻前一脸紧张地问。 慕容泓在外殿听着长安那一惊一乍的语气,面色倒渐渐缓和下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