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服下后会伤到肠胃,所以特别痛,还会吐血,看起来特别严重。据郭晴林说这是前朝一位酷吏研制出来专门用作逼供的,所以取名“真言”。 这“真言”是液体状,为保险起见,长安又拿了一瓶粉末状的毒药,这才出了门。 既然刘光初将那瓷瓶随身携带,那么能完成调包这一行动的地点只能在鞠场了。 长安来到含章宫鞠场,刘光初等人正在踢球,她便站在一旁看。 一场踢完,刘光初与袁冬走了过来。 长安对刘光初道:“刘公子,陛下方才都要出门了,怎料闫卫尉忽然求见,说是昨夜长乐宫的那桩凶杀案有了新进展,陛下因而未能过来,着杂家来向您打声招呼。” 刘光初见她说得有板有眼,自己却难辨真假,心中失望之余,他也不想去辨真假了,反正皇帝没有来,这就是最终结果。 “我知晓了,陛下事务繁忙,我原本就不该去打扰他的。”他道。 “瞧刘公子这话说的,陛下真想过来的,若是闫卫尉走得早,说不定他待会儿还来呢。”长安道。 刘光初点了点头,却未接话,只对袁冬道:“那我们继续吧。”反正回去也是无聊,心中还烦闷,倒不如在这儿踢场球出身汗来得痛快。 “好,刘公子您先去,奴才去一下茅房,待会儿就来。”袁冬一早看到长安对他使眼色,便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 长安看着刘光初又回到了场上,压低声音对袁冬道:“他身上有只小瓷瓶,设法弄过来给我。不能被他察觉。” 袁冬颔首,去了趟茅房便也回到场上,把场上的一名队员撤了下来,换了名个子不高动作却甚灵敏的替补上去。 长安一直在旁边看着,踢球中队员有肢体接触在所难免,也没见如何,只见替补的那小个子在刘光初身边绕了一会儿,又到袁冬身边去晃了一下。袁冬传球时不慎将身边一人绊倒在地,伸手将那人拉起来后,那人便退下场来。 长安走到鞠场门外,不一会儿,那摔了一跤的家伙也出了门,递给长安一只小瓷瓶。 长安命他望风,自己背过身去将瓷瓶晃了晃,里头装的是液体。 她当即拔出塞子将瓶子里的液体倒空,然后将自己怀里那瓶“真言”灌了进去,按紧塞子,递给那太监道:“物归原主。” 太监领命,转身又回到了鞠场上。 长安走到观台一侧看着场上,恰一场比赛又结束了,刘光初理所当然又是进球最多的,袁冬等人兴奋地将他抬了起来。七手八脚间,沉浸在荣誉感中的刘光初自然不会注意到那只鱼一般滑进他怀里又电一般撤离的手。 任务完成,袁冬向长安投来一瞥。 长安点了点头,回身走了。 松果儿说的没错,这蹴鞠队本质上已经是袁冬的了。但她无所谓,事无巨细,她没这个精力,她只需抓住关键的就可以了。 第242章 毒发 是夜,郭晴林沐浴完毕,刚穿好衣服,一转身,发现一名身穿黑斗篷的人无声无息地站在屏风外头。 他也不惊讶,只微微抬起下颌道:“陈佟一死,你果然坐不住了。” 那人缓步绕过屏风走到郭晴林面前。斗篷宽大,帽檐又深,故而即便两人站得这般近,郭晴林除了看到对面之人的下颌之外,再看不到任何一点暴露在外的皮肤。 不过他知道他是谁,这世上,再没人比他更让他熟悉的了。 “一段时日不见,你是愈发出息了,连陈佟都敢杀。怎么,他触你逆鳞了?”来人慢条斯理道,那轻轻缓缓的语调与郭晴林如出一辙,只声音似阴似阳,雌雄难辨。 “二十年了,再笨的鸟,也该学会飞了。至于逆鳞么,如果说杀人只有这一个理由,那么我倒想问一句,我那徒弟,又触到你哪片逆鳞了?”陈佟脖颈上的针眼,以及置他于死地的桃花醉,凡是了解他的人,都会以为人是他杀的。关于这一点,郭晴林从不怀疑,也不想辩解。 “呵,果然翅膀硬了,忘了当年羽毛凌乱地在地上扑腾时,是谁把你给捡起来的。既如此,且让我看看,如今的你,到底有多大能耐。”黑斗篷说完,猛然探手按向郭晴林的肩,郭晴林不避不闪,只在他的手快要触到他衣裳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身子一斜想给他来个过肩摔。岂料那人反而趁势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身形往前一冲两人便一起滚上了离浴桶不远的床榻。 长安房里,长安正拿着那只铁盒子对着床柱练习发射暗器的准头,射了十次,九中一空。她甚是满意,完全无视自己站的位置离床柱只有一丈不到的距离。 原本这只铁盒子的确是为慕容泓准备的,但是经历了陈佟事件,她决定还是留给自己用。给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