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李儂掌握的消息他感兴趣吗?若是他保李儂,季云泽又该如何处置? 赵枢简直迫不及待地想看他卸下伪装粉墨登场了。 甘露殿,长安给爱鱼剪完了指甲,去到殿外让长福给她打水洗手,一位在紫宸门当差的小太监来报,说外头有人找她。 长安甩着手上的水珠来到紫宸门上,原是含章宫的一个太监替钟羡来传话,约她午后去明义殿后的竹林一见。 长安暗忖:约我见面?难道这家伙昨夜回去跟钟太尉当面对质发现自己受了忽悠,今天要来收拾我?那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肯定得去啊,那本《六韬》还在他手里呢。慕容泓最近忙着坑人没空理会这件事,若哪天闲下来了去问钟羡索要,再从钟羡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只怕甘露殿里那把戒尺与她的屁股之间会有一场生死较量啊。 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如钟羡那般自持身份之人,即便再生气,应该也不会与她一个太监动手。而如果是动口……她长安怕谁? 想到这一点,长安当即让那太监带话给钟羡,说她会去赴约。 打发了传话太监之后,长安刚回到甘露殿,刘汾又进来报道:“陛下,宫门处来报,李儂父子求见。” 第112章 请罪 李儂父子求见?看来今天朝上的确是出事了。长安暗忖。 “这眼看着就到午膳时间了,让他们午后再来吧。”慕容泓道。 长安:“……”眼下离用膳至少还有一个时辰呢,这欲擒故纵的手段可真是简单粗暴。 半个时辰后,又有奴才来报,说是李儂还跪在丽正门外,李展晕倒了。 慕容泓这才松口让李儂父子进来。李展被安置在偏殿,李儂则来甘露殿拜见慕容泓。 长安最机灵,在李儂进殿之前就在殿外让长福打水给大汗淋漓的李儂稍微擦拭了一番,如若不然,恐怕他进去等不到说话就会被慕容泓给撵出来。 “微臣参见陛下。”李儂急趋至御前,跪在慕容泓身前行礼。 “盛夏酷暑,李校尉不在府中呆着,来求见朕所为何事?”慕容泓翻着一本山川志,漫不经心地问。 李儂呈上一本折子,道:“微臣来向陛下呈递请罪折子。” 慕容泓目光投注于书页之上,道:“朕在朝上说得很清楚了,朕还未亲政,你的事,朕管不了。” 李儂道:“就算还未亲政,您也是大龑的皇帝陛下,只要您想管,天下就没有您管不了的事。” 慕容泓闻言,放下书册,向后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李儂,纤长的手指在桌沿微微弹动两下,斜过眸看了长安一眼。 长安忙上前接了李儂的折子,恭恭敬敬地递给慕容泓。 慕容泓拿了折子,不看,只道:“李校尉,跟朕说说你的为官之道吧。” 李儂一愣,不知为何话题会转到这上面。 回过神来后,他理了理思绪,埋着头道:“臣以为,为官之道,不外乎上无愧于君,下无愧于民……” 话刚开了个头,慕容泓就将折子往他身上一扔,转过头去道:“退下吧。” 李儂大急,忙道:“陛下,臣愿说,但请陛下先屏退左右。” 慕容泓露出个耐着性子的表情,道:“除了褚翔,其余人等都先退下吧。” 众人依言退出甘露殿外,李儂这才叩首道:“陛下,臣有罪。臣身为司隶校尉,职在纠察百官,本该刚直不阿恪尽职守,絮白公正不畏强御,方不失为陛下耳目之臣的本分。可是臣却因陛下尚未亲政之故,惮于权势明哲保身,怠于职守御下不严,以致酿成今日之大祸,悔之晚矣。望陛下看在微臣诚心悔过的份上,给微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如何将功补过法?”慕容泓问。 李儂道:“这半年多来,臣虽鲜有弹劾上报,然而朝中哪些官员行为不检甚至作奸犯科,臣心里都是一清二楚的。只可惜相关物证都已被奸人窃走。但臣敢以人头担保,今日臣出口之语,字字为真,若有半字不实,臣愿担欺君之罪受凌迟之刑。” 文弱秀美的少年皇帝目横春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欺君之罪,李校尉不是已经犯过了么?” 李儂脸一白,忽然想起刘继宗一案中他曾于朝上为其子李展作保,说他当夜就在府中。 他不能确定皇帝所指的欺君之罪是否是这件事,一时无从辩解,只得磕头求饶。 慕容泓淡淡道:“罢了,反正如今朝中大臣十之八九都在欺君,若都凌迟处死,朝中就无人可用了。你且说说这朝中有把柄在你手中的都有哪些人,犯的又是什么罪?” 李儂拭了拭额上的冷汗,按着时间顺序一一道来。 侧殿之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