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人护着才是,怎么会伤的这般重?” 乔都护比了个请的手势:“容臣进去再详细告知殿下。” 乔拂松在前引路,沈辛夷跟着进了都护府,她目光随意一扫,只见一个守门的护卫脸色发僵,眼睛直勾勾地瞧着前方,好似有什么毛病。 她本来只是随意看了看,见这人举止古怪,不由多看了几眼。 谁知这一看就坏事了,这护卫跟她目光接触,目光突然狰狞了起来,展开手臂就向她扑过来。她身后的玉烟玉容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陆衍正在后面跟乔都护说话,余光扫到有人冲她扑过去,下意识地动身去拦。 不过他离她较远,哪怕立即反应也迟了,眼看着这护卫伸手就要往她脖颈上掐。 幸好她身边的玉容反应机灵,慌忙之中奋力一撞,把着护卫突然撞的歪了歪,离她相对较近的乔拂松已经赶了过来,拔出佩剑刺在这护卫肩头。 这护卫仿佛不知道疼痛,任由利剑穿肩,他大步往前,张嘴在乔拂松手臂上咬了一口。 乔拂松闷哼一声,反手一剑把他撩开。 陆衍把她护在身后,余下侍卫也赶上来把这人拿下,这人力道极大,七八个人才把他按住,后背又挨了重重几脚,他还在兀自挣扎。 沈辛夷见局面控制住了,也顾不得避嫌,转向乔拂松问道:“乔司马如何了?” 乔拂松身上穿了软甲,因此只是被咬的破了皮,他轻轻摆手:“我无事。” 沈辛夷叹了口气:“乔司马回去记得用烈酒消毒。”人口腔里的细菌最多了。 乔拂松怔怔看她一眼,她已经别过头去。 陆衍面沉如水:“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怕又是那些蛊师干的...”乔都护停顿了一下,见儿子无事也放下心,苦笑了声:“咱们进去再说。” 沈辛夷进去之后,迫不及待问道:“都护说又是那些蛊师干的?此时跟蛊师有关,而且他们还作恶多次了?” 乔都护苦笑:“太子妃果然聪颖过人。”他叹了声:“两位殿下应当知道,北庭地处南疆,南疆自古就有蛊术之传,好些人把蛊术传的神乎其神,那些蛊师一个个都成了世外高人,但其实并非如此,蛊师信奉蛊神,有个蛊神教专门管理这些蛊师,跟咱们的官府衙门差不多,咱们朝廷和蛊师因为资源人力虽有争执,但有蛊神教压着,那些蛊师不敢太出格,但近来不知蛊神教出了什么事,那些蛊师跟疯了一般,驱蛊袭击朝廷中人,我身为北庭都护,已经受到数次袭击了。” 他瞧了眼自己的腿:“蛊术奇诡,非咱们汉人所能理解的,我这腿就是一时不防伤的,今儿那个对太子妃下手的护卫,想必是被蛊师控制了。” 沈辛夷听到‘蛊神教’三个字,心里一跳,瞬间想到那个给她真言蛊的异人。 她又不解:“若蛊术真这般能耐,蛊师岂不早就一统天下了?为何甘居南疆一隅?” 乔都护转向乔拂松:“三郎比臣懂得多,让三郎跟殿下说吧。” 乔拂松言语简略:“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蛊师极难培养,数量不会过万,蛊也不是那么好驱的,而且蛊术似乎曾经是医术的分支,本是救人性命的善道,若蛊师存心驱蛊害人,自身也会遭到反噬,非死即伤。” 沈辛夷看了眼陆衍,紧着追问:“乔司马可认识蛊师?”她见乔拂松面露不解,直言道:“我家殿下当年遭奸人暗算,中了蛊毒,所以我想寻找蛊师来为他解毒。” 陆衍中毒不是秘闻,朝中消息稍微灵通点的都知道,她也没藏着掖着。 陆衍目光微柔,偏头看着她,只是碍于在人前不好亲昵。 乔拂松眼底似乎黯了黯,缓缓摇头:“蛊师都是极端之人,不然也不会拼着伤残也要和朝廷官员同归于尽,就算找到了蛊师,他们也未必会为殿下解蛊。“ 沈辛夷也就是一问,她听太史捷说过,陆衍身上的蛊毒十分复杂,应当是在蛊师中地位极高的人才会制的,普通蛊师找来也不顶用。 陆衍其实并不很操心自己的蛊毒能不能解,反正他什么样自己清楚就是,他瞧她有些颓然的小脸,心下不忍,便问道:“我能否去蛊神教一趟?” 乔都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