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顶穿过,完全没有叫她们起来的意思。嬷嬷只觉得头顶飘过一阵香风,琅琊王妃美得像云端的神仙,她只是偷偷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虞清嘉走到木床边,看到慕容烁眯着眼睛,脸颊通红,似睡非睡,呼吸细弱的有一阵没一阵。虞清嘉冷冷扫了地上的宫奴一眼,问:“陛下烧的这样厉害,你们为何不上报?” “啊?”资历最老的那个嬷嬷叫了一声,慌忙道,“不可能啊,皇帝没有哭也没有闹,怎么可能发热了?” 乳娘一直焦灼不安,听到这话可算鼓起勇气插嘴:“回王妃,皇上从昨天晚上就不舒服,吃了奶就吐,晚上也睡不安生,奴家想给皇上抓药,但是被嬷嬷骂了一顿,还说奴婢从宫外来,身上污浊,不许奴靠近皇上……” 嬷嬷狠狠瞪乳娘,虞清嘉理都不想理这群昏才,对白芷说:“抱着陛下,立刻宣太医来。” 白芷赶紧应了一声。宋太后让人扶着从外面进来,刚好看到虞清嘉的人接手皇帝,宋太后眉毛顿时扬起来:“琅琊王妃,你这是做什么?” “这话,太后还是问你自己的人吧。”虞清嘉懒得和宋太后多费口舌,带着侍从就要往外走。宋太后以为虞清嘉是来抢皇帝的,脸色都变了,她尖声道:“青天白日的,你们竟敢抢人?来人,还不快把他们拦下来!” 王府的侍女立即上前一步护在虞清嘉身前,斥道:“谁敢?” 虞清嘉冷冷地扫了对面一眼,众多宫女太监没一个敢上前。宋太后看着简直要气死,她连连咳嗽,嘶声道:“放肆,哀家是太后,你们连哀家的话也不听了?” 众人还是踯躅,虞清嘉款款而行,宫女太监如潮水般给虞清嘉让开一条路,低着头不敢直视。宋太后眼睁睁看着虞清嘉在她面前抱着皇帝离开,气得咳嗽不止,只恨自己身体不争气,不能亲手将虞清嘉扯下来。等咳嗽终于缓和了,宋太后气得直摔东西:“一群废物!” 宋家几个姐妹看到这一幕都咋舌,她们尚未出阁,对摄政王的理解远不如宫廷中人来的深刻,直到今日亲眼看到堂堂太后在虞清嘉面前接连吃瘪,才知道皇叔琅琊王究竟有多么强势。 也不怪宫里侍女太监阴奉阳违,毕竟宋太后这个嫡母,也是琅琊王一手册立的。谁是花架子谁是真正的老虎,底层讨生活的人最明白不过。 宋太后气归气,真计较起来也不敢对虞清嘉怎么样。她只能趁人走了,在背后狠狠地骂一句:“夫妻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去年虞清嘉进宫的时候,宋太后尚能肆无忌惮指点虞清嘉的婚事。那时候虞清嘉就不是个好对付的,可是至少还会笑,露出一副温柔无害的模样,以棉化针。没想到才过了半年,虞清嘉连假象都懒得装,直接当着众人,轻飘飘地说“不行”。 宋太后曾经是广平王妃时毫无说话权,她认了,可是为什么她都成了太后,还是在虞清嘉面前毫无尊严?宋太后一脸病弱,脸上渐渐弥漫上一层阴郁来。来日方长,我们等着瞧。 宋家五娘窥着宋太后的脸色,试探地提点:“太后,那五兄的官职……” 宋太后阴沉沉瞥了宋五娘一眼,道:“没听到那位说什么了吗?此事作罢,不必再提了。” . 虞清嘉到显仁殿时,太医已经早早候着了。看到虞清嘉来,殿里呼啦啦跪下一大群人。虞清嘉挥挥手,说:“免礼,先给陛下诊脉。” 太医署给慕容烁看了病,又留下一张方子。慕容烁喝药之后,果然安分许多。 虞清嘉看着呆呆躺在襁褓里的慕容烁,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天生反应迟缓,饿了不知道哭,痛了也不知道叫,就连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他也一无所知,依然安静地看着正前方,呆呆木木的。虞清嘉叹气,她扫了一旁的乳娘一眼,乳娘连忙跪下:“王妃。” “这次你做的对,该赏。”虞清嘉挥手,示意白芷递赏钱,“皇帝省心,你们这些伺候的人就要更加警醒,时刻注意着皇帝的身体,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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